熹宗道:“本年的状元是谁啊?”
白梓推刨由慢渐快,跟着麋集的嚓嚓声,一片片窜起的刨花随风飞舞,全部擂台只见刨花不见人。
白梓脚下的刨花堆成小山,收住刨子,见台下跪倒一片,心中迷惑,就算佩服我的刨子功,也不消下跪叩首啊,不对,后背对着擂台,谁呀这么大的场面倾倒众生?
台下的观众都看傻了,忘了鼓掌喝采。
凿子没好气道:“是我完了!”
白梓看着凿子,晓得这时候不能激愤他,为了老爹,临时忍耐。“只要能救出老爹,白梓情愿替天驹老爷登台打擂。”
未等白梓下跪,熹宗道:“免礼免礼!”问魏忠贤,“木工擂台赛,这么好玩的事,如何没人禀告朕。”
熹宗恩准白梓先接老白出狱再入宫城。白梓跟着魏忠贤派的锦衣卫,来到关押老白的监狱。有九千岁的手喻,狱官吓得跪地禀告:“老白今早被人买走配阴婚,存亡未卜。”
魏忠贤随声拥戴道:“万岁封赏状元,还不叩首谢恩?”
紧随厥后的魏忠贤向台上的白梓喊道:“万岁驾到,还不快快跪下。”
诸葛黑感慨道:“人算不如天年,不过还可挽救,公子不必惶恐,事已至此,静观其变见机行事,老夫料定白梓不敢拿公子如何,公子有言在先,冒名顶替是为援救其父。”诸葛黑一番话,让凿子沉着下来,派人叫钱员外顿时过来商讨如何对于白梓。
主考官甲赞叹道:“里手,调剂刨刀一条线,不歪不偏成直线。”
白梓改口称凿子为老爷,凿子调侃之意,内心骂道,煮熟道鸭子嘴硬,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魏忠贤仓猝陪笑容道:“万岁恕罪,都怪老奴料事不周,不知有这个擂台赛。”
白梓拿起木料,睁一眼闭一只眼测平面。
白梓将木料放在长条凳上,挽起袖子,左腿如弓,右腿绷直蹬着擂台板,双肩发力推刨。
轮到白梓登台,白梓选了一件长约半米的刨子上场,台下十位主考官纷繁点头奖饰。主考官甲向主考官乙道:“师兄,此人年纪悄悄,敢用半米长的拼板刨,不成小瞧啊。”
“此话怎讲?”
主考官丁道:“要刨面,先冲线,先高后低出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