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下去吧。”崔嘉因道。
待崔嘉因得了郑老太太的话,回玉棠馆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很快就到了蒲月十五,郑老太太寿辰的日子。
她问白姝:“你二哥这是如何了?”
晓得这些,卢氏也没有多说甚么,只请白夫人到座儿略坐会儿。
许是本身的错觉?亦或者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刚归去吧?崔嘉因想着,便也没如何在乎。
“你既不肯说,我也未几问了。”崔嘉因盯着闲逛着的珠帘,神采不明。
白姝厥后也晓得了个中原因,内心略微可惜,又见崔嘉因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也晓得本身二哥同崔嘉因大抵就是“郎有情妾偶然”,断不能成的了。
“女人,如果有一天……”她咬了咬唇,还是低声问了出来:“如果有人背弃了您,您会如何做?”
“果然无事,不劳女人操心。”成碧声音降落嘶哑,不如昔日灵动动听,现在听来,竟有种迟暮之人的感受。
“想必你也累了,归去歇着吧。看朱很担忧你,同她也说几句话,让她也放心些。”
因着来人多,崔府高低都忙得不得了,崔嘉因也跟在卢氏身边,号召那些个夫人蜜斯们。
“女人也太惯着成碧了。”看朱一边解着崔嘉因的衣带,一边抱怨道:“万一惯出了甚么弊端,您找谁哭去?”
“奴婢哪儿晓得呀!”看朱道:“奴婢也曾问过,只是她不肯说。”
卢氏善于人际来往,前来的夫人们不是同卢氏交好的,便是想同崔家攀干系的,是以号召起来并不困难。崔嘉因只要跟着喊人,灵巧的在卢氏身后听她们的酬酢便也充足。
听雨将崔嘉因的衣服放好,刚筹办退出去的时候,崔嘉因便问了一句:“成碧那里去了?”
“也罢,由她去吧。”崔嘉因叹了一口气,种下甚么样的因,就要接受甚么样的果,她只但愿,将来她们都不要悔怨。
原觉得成碧很快便会返来,成果直到亥时正,崔嘉因都筹办睡下了,成碧才来回话。
“靖哥儿呢?如何不带他来?”卢氏问道。
白夫人刚携着一双后代进门,卢氏便亲身迎了上去。崔嘉因也不得不跟上。
看朱提着灯,在崔嘉因前面为她照路,一起上蛙声不竭,偶有夏蝉跟着叫几声,愈发显得夜里沉寂。
“成碧姐姐说有点儿事儿,便出去了。奴婢见她焦急,便也没敢多问。”听雨道。
“哪有那么多抱怨的?我惯着她,也惯着你啊。”崔嘉因浑不在乎地笑道,然后又问:“成碧比来如何了?但是出了甚么事儿?比来没如何瞥见她了,见着的那几次,瞧着神采也不大好。但是病了吗?”
卢氏同白夫人说话的时候,白姝也走到了崔嘉因身边,笑着说:“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去玩,谁知倒先来了你家。”
“来了来了,都来了。”白夫人笑道:“跟着他父亲在前边呢!你也晓得,现现在,他也比不得翊哥儿安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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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女人挂念,奴婢无事。”成碧低垂着头,脸埋在暗影中,让人看不逼真。
“你同伯母略坐会儿,待会儿我去找你。”崔嘉因担忧旁的女人会觉得白姝性子不好靠近而分歧她玩,便多说了一句。
崔嘉因笑了笑,也感觉本身这担忧实在有些多余。有白夫人言传身教,白姝那里会有不懂情面来往的?女人们教养都是极好的,即便是相互不熟,也毫不会有冷脸耍性子给人尴尬的。
想到这儿,崔嘉因也便放下心来,一心一意跟着卢氏对付那些来客。
成碧沉默无语,静了一静,说了一句“奴婢辞职”,便悄悄关上门退下了。
因着崔嘉婉的事情,席间的氛围有些许难堪,但有卢氏和崔嘉因决计逗趣,郑老太太表情还算不错,吃完饭以后还多留了她们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