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老夫人就要让人将梁秋拖下去。
老太太在乎这些浮名,便不敢不在乎儿子的官运,在乎儿子的官运,便不敢等闲开罪卫国公府。
陈老夫人不敢开罪梁秋,也收起了方才的轻视之心,只涎着一张老脸笑着对魏元娘道:“元娘,你还没想明白吗?娘不过只是一时的气,这些天也实在想明白了。你是个再好不过的儿媳妇,即便一时想不开,在外头找了野男人,那也没甚么。谁还没丰年青出错儿的时候?麟儿姣美,在外风骚也是不免,却毕竟还是对不住你。你如果想如许抨击麟儿,娘也无话可说。只是……你瞧亲家父母也不在了,你一介孤女能往那里去?不如就呆在陈家,也好同我这老婆子做做伴。”
她哪儿记得甚么法华寺的事儿?这几日因着何菱香有孕的事儿操碎了心,谁有这个闲工夫想魏元娘?
实在是好算计!
陈老夫人不就是不敢获咎卫国公府吗?不就是想将她先劝服住,让卫国公府的人无话可说,顺带着还让崔蜜斯感觉本身不识好歹,孤负了她一番情意吗?如果她本日应了,回到府中定然少不了一顿毒打,届时能不能活下来还不晓得。崔蜜斯见着本身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天然也不会再理睬本身,到当时候那大笔的产业岂不全数落在了陈老夫人手中?
她打量了一下梁秋,果然见她浑身有一股子气势,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出来的,顿时心中就信了个七八分,她软和了声音:“不知是卫国公府的人,老身获咎了。”
陈老夫人已经不记得这些银子向来都是魏元娘的,那里有“便宜”这一说?可见民气毕竟暗淡,忠义明理之人实在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