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娘咬着唇,死死地盯着何菱香,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抢她夫君也就算了,像陈麟那样儿的臭男人,她还看不上,也不在乎,何菱香想要她就给了。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何菱香就不该将算盘打到她的父母那儿去!
世人都鄙夷商户女子,感觉她们身为女子却满身高低都是铜臭味,又凶暴又没有教养。但是在她看来,陈老夫人同何菱香才是真正该受鄙夷的。
可没有想到,更加无耻的还在背面。
这陈老夫人看来是个拎不清的,别人都盼着家宅安宁,偏她嫌不敷乱似的。众位夫民气中如此想到。
现在被夙来在她面前低眉扎眼谨小慎微的魏元娘狠狠地摆了一道,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相逢便是有缘,还请各位夫人替我做个见证,”魏元娘抽泣道:“身为儿媳,原不该说如许的话,只是实在是受不了婆婆的嗟磨,自请下堂不敢有怨,还请陈老夫人偿还我的嫁奁及父母留下的家财,我自当拜别,再不胶葛。”
“你!你胡说甚么!”何菱香气的吐血,她是巴不得嫁给陈麟的,也仿佛陈老夫人一样享享官夫人的福,但是做不做是一回事儿,被人当众戳穿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因而假装美意一不谨慎就将魏元娘的景况奉告了一向忧心于她的父母。
若只是如许也便罢了,以魏元娘忍气吞声的脆弱性子,也一定就真的会同陈老夫人闹起来,但是陈老夫人竟然让何菱香去勾搭陈麟。
“如果私会,我同元娘犯得着来这儿人来人往的法华寺?”齐恒用看痴人的眼神看着陈老夫人,一脸鄙夷道:“动动脑筋便能想到的事儿你却半天都不明白,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众位夫人听了也觉有理,她们只是瞧着陈老夫人大哥,先入为主的信赖了她们的说辞,现在细细想来,也确切有诸多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