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说,偏你如许当真。”沈斯汝不满道。
“蜜斯同这花儿有缘分,何必谈钱?就当是我送给蜜斯的好了。”掌柜的道,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心。
想到这儿,掌柜的便多啰嗦了两句:“女人家家的出门还是把稳点儿好,但是多提几个心眼儿,莫要被人等闲骗了。这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女人出身敷裕,就更得藏拙。”
掌柜的感觉沈斯汝她们的话也算有理,此事也的确是他考虑不周,方才欢畅一时说了不要银子,如果回家被家里的娘儿们晓得了,又得经验他败家,便也顺着沈斯汝她们递过来的梯子下。
既然崔嘉因说生辰得高欢畅兴的,那喜庆些总没错儿了吧?哪知这“喜庆”二字又惹了掌柜的不欢畅。
沈斯汝天然是不肯意,如有那等爱嚼舌根的人非说她是占了人家便宜,强买强卖,她可就说不清了。
沈斯汝想了半晌也便同意了,与其买归去不晓得如何养一不谨慎养死了,倒不如听了这掌柜的定见。同每日想方设法偷溜出府的困难比起来,明显是帅旗的存亡更首要些。
掌柜的还劝:“你这花儿摆在这琼枝馆,我日日都能见着,恰好也能见地帅旗的华姿,若还要你的银子,那就说不畴昔了。”
她公然不愧是将门虎女!随便挑一盆花儿这名字都叫帅旗,沈斯汝很有些对劲的想。
崔嘉因忍俊不由,她倒没看出这琼枝馆的掌柜的竟然有那么一副古道热肠。
“掌柜的技术和品德我天然是信得过的。”沈斯汝笑道:“只是这花儿究竟是甚么价,你还没奉告我呢!”
沈斯汝被那姿势各别的花儿迷了眼,对崔嘉因笑道:“今儿个可算长见地了,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花儿的。”
崔嘉因笑了一笑,打趣道:“这话如何说的,你本年才多大,那里就到说一辈子的时候了?如果今后见着更多的花儿,那岂不自相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