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崔嘉因恭恭敬敬地弯了哈腰,本来就上了年纪的她固然重视保养,身形却还是显得佝偻起来。
“陈老夫人,”崔嘉因有似笑非笑的瞧着陈老夫人,道:“元娘现在可不是陈家人了,你可千万别再去找人家的倒霉了呀!”
她吓得哭了起来。
陈老夫人哪敢说不,内心暗恨魏元娘不声不响的靠上了这棵大树,面上却还是端着一副可谓慈爱笑容来,忙不迭的点头,说:“老妇人晓得了。”随后又同魏元娘赔罪:“元娘,畴前都是我胡涂……看在婆媳一场的情面上,求你饶了我吧。”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神采煞白的何菱香,冷声道:“你同崔家没有干系,同我哥哥更是没有半点牵涉,如果今后你敢再不知廉耻的巴巴的贴上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何菱香被陈老夫人的话震得今后退了两三步,不巧正踩着了地上的菜叶子,一下子就滑倒在地。她捂着肚子,盗汗涔涔,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只说了一句,如果陈老夫人能将崔家亦或是崔嘉因的名声毁了,便让人治好陈麟,赏他一个五品的官身。
那女人亮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字,另有些许图案在边上。
陈老夫民气中一凉。
可现在……
陈老夫人不忍的别过甚去,她才骂了何菱香,现在是断不会伸手帮上一帮的。她方才那般作态,本就是为了求得崔嘉因的谅解,若能让她消了气,不连累陈家,便是让何菱香立即去死,她也不会有半分踌躇。
她感受血漫过了衣裳,哆颤抖嗦的伸手摸了摸,抬手一看,果然是一片刺目标鲜红。
沈斯汝冷哼一声,她一出声,便吓得陈老夫人抖了三抖。
陈老夫人大字不识几个,那里认得出来阿谁是甚么字?字她不熟谙,倒是认出了玉牌边上刻着的图案。
“常日里好吃好穿的供着,向来没有虐待过你!但是你呢?!”陈老夫人颤抖的指着何菱香,冲动道:“你这不要脸的小骚蹄子,还敢勾引我儿子!爬了我儿子的床,调拨我儿子儿媳反面,现在还想揣着我儿子的种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