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因原是不筹办送匕首给沈斯汝的,但是想了一想,沈斯汝这性子实在是过分直白,一点都不晓得粉饰,她又是个心大的,甚么时候获咎了人也不晓得。虽说靖国公府安然的很,可总也有个疏漏的时候,这匕首小巧,藏起来也便利,与这甚么伤害,也总有个保命的东西。
难不成这上京另有和沈斯汝一样奇葩的人物吗?崔嘉因有些不信赖。
陈老夫人见她们走了,松了一口气,见何菱香半死不活的模样,又看了看不住地上淌的血,一扭头便分开了,心都没有软一下。
“便是我呀!”沈斯汝奇特的看向崔嘉因,仿佛在说她不是明知故问吗。
车行的快,不过只是闲谈几句的时候,便到了靖国公府。
“平常的闺秀都恨不得离刀剑远远的,晓得我夙来喜好舞刀弄枪,便在背后说我蛮子。阿珩,你也是大师闺秀,怎的就和她们不一样呢?”沈斯汝感慨似的问道。
一旁的霁青同青团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崔嘉因也是满脸无法,公然,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一问。
“谁说我没见过!”沈斯汝很理直气壮的反问。
人们见没甚么好瞧的,鄙弃了何菱香两声以后,便散开各做各的去了,只留下何菱香一人在那儿没人管没人顾的躺在混乱的现场,甚是不幸。
“不过阿珩,沈泽西固然有千万处不好,可有一处好,倒是谁也比不上的。”沈斯汝正色道:“沈泽西专情。”
被霁青她们笑话了以后,崔嘉因便也歇了持续劝说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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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愿我同她们一样?”崔嘉因横了她一眼。
沈斯汝晓得崔嘉因向来细心,却不知她竟连本身那一瞬的谛视都看在眼里,心中打动极了。
“我不是嫌他们太烦了吗?马车磨磨蹭蹭的,慢死了。”沈斯汝抱怨道。
“我们沈家一门,尽出情痴。”沈斯汝想到了她的爹娘,稍稍降落了些,想到他们总算是地府鬼域总在一处,又稍稍豁然了些:“如果沈泽西敢不埋头,大伯父同大伯母都能打折他的腿。”沈斯汝又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