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都收起来。”锦瑟给宁嬷嬷指了指那几样物件,也包含了那对耳坠子。“全数都给我丢回徐家去。”
第二日,才过了晌午,崇远侯就急不成耐的来接锦瑟去进宫了,也正巧,赶上了宁嬷嬷在给锦瑟绾最后一只簪子。
锦瑟只得在榻上又气又苦笑。“嬷嬷,你那里晓得。”
“您不尝尝?”宁嬷嬷虽是嘴里问着,可手上却已经替锦瑟宽衣了。
以是她不敢离他太近,她怕她哪天会忍不住想要操纵他,但又不敢离得太远,因为如果略微远了一些,他必将会来缠她。
锦瑟只看了那对红色流苏的耳坠一眼,就攒了眉头。
被解了衣服的锦瑟无法,只得认命的叫宁嬷嬷给她换衣服。
“尚可。”锦瑟点评道。
听着外边的动静,嬷嬷偷偷地插上了那只裹在头面里的淡色珠花,不由的问道:“这么早?”
崇远侯拉着锦瑟摆布又看了一会,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本身的院子。见本身的便宜父亲都归去了,锦瑟天然也是回房了。
这对坠子,可不恰是前几日本身跟嬷嬷在在街上瞧见的那一对嘛。莫非那日,徐子谦就在盛京了?
才过了皇宫的第二道门,就被皇后身边的人给堵了个正着。
“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倒还不如早早的去了,先挨了这一刀呢。”
才换好衣服,锦瑟就被推搡到了铜镜前。看着铜镜内里明显柔弱娇小的本身,却被这身广袖流仙裙硬生生的衬出了一身的仙气儿,像极了那天上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
锦瑟看了一眼,也感觉是如此。
也好叫她去见一见那位一手养大了她“将来夫君”的皇后娘娘,看一看她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物。
“女人,徐少爷也算得上是个好的了,您就别再难为他了,啊。”宁嬷嬷走到她跟前劝哄道。
“那好,明日午后,父亲就来接你。”
张目?只怕不是那么简朴的。
锦瑟有些心虚,只好将宁嬷嬷赶了出去。
一想起来偷窥她的徐大少爷,锦瑟内心又有了气,随即脱了身上的衣裙,负气躺到了榻上。
锦瑟跟宁嬷嬷打趣,却惹了她一顿的念叨。
对于这个夺目难缠的男人,她内心一向都拧巴着。
这件衣服的大小及格式,可都是符了锦瑟的身材。
宁嬷嬷捂着嘴,就感觉她家的女人有点鄙吝了。
“我累了,嬷嬷也归去歇息吧。”
“……”
崇远侯低声一笑,还是谢了皇后的恩情。
这套衣服,就连头面跟金饰也是一样的都不差,头面里边还裹着一只淡色的镂空珠花。嬷嬷只看了一眼,就晓得这小小的玩意儿也是代价不菲。
宁嬷嬷不明以是,但也只能应下,又收好了衣服金饰,这才分开。
随即,背面的锦瑟被请下了车,宁嬷嬷替她打着帘子,让她坐进了中间候着的软轿里。锦瑟只是看了崇远侯一眼,冲他微微点了一下螓首,而后便任由宫人们抬着她走上了去御花圃的路。
锦瑟的那一点头,崇远侯天然是晓得的,她是在让他不必担忧,可他又如何会不担忧呢。
“可真是了不得呀。”宁嬷嬷捧着那件汴绣的广袖流仙裙,笑眯眯的给锦瑟瞧了瞧。“您看这针法跟缎子,这详确的可比宫里头的贡品都强的多呢。”
他晓得本日必然不会安生,但也没有推测皇后会如此的急不成耐,竟然不吝派了林公公来守着二道门。
“可不是?”林公公笑眯眯地望着崇远侯,脸上涂的脂粉还一点一点的掉着。“得娘娘的体恤,她白叟家怕江蜜斯才入盛京,又认不全京中的贵女们。故此,娘娘本日特地将贵女们都召到了御花圃,怕是要与江蜜斯张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