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锦瑟因为失血而泛白的双唇,徐子谦俄然心中一动。
“那样的婚约,也能作数吗?”
四少瞪了他一眼,“天然是去拿些伤药过来,锦瑟的手,伤的这般的重,可不好担搁了。”
徐子谦倾着身子低着头,他的薄唇也一点一点的靠近了锦瑟抿着的双唇。合法两人即将碰上的时候,锦瑟却蓦地展开了眼。
徐子谦不由得在内心骇怪了。
并无男女之分?这的确就是笑话!先前锦瑟坠滚山坡的时候,也不晓得是阿谁不顾性命的冲了下去。
徐子谦四下看了看,见那里都无有人守着,不由得又靠近了锦瑟一些。
他想着,如果能够将面前的这个小人儿绑在身边,他能够也就不怕。
“本来裴四公子说的是这个。”徐子谦暴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却扭头对宁嬷嬷说道:“嬷嬷与四公子一起去。”
“那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没知己的?”徐子谦苦笑着,不由又摸了摸那只也受了伤的臂膀。“不过你倒是瞧瞧,本日在了尘那边,也算是我帮了你呢。”
见他松了口,宁嬷嬷也不敢再迟误,直接拉着他一溜烟儿的跑了。
锦瑟是有了婚约的,徐子谦又是个外室的男人。本日要真是叫他们二人独处了,那明日锦瑟还要不要活了?只怕盛京一人一口唾沫星,那都能压死她!
“如果坏了,那可当真是你该死!”
公然自古最无情的,还真是皇家的男儿郎。
“这些年,徐子谦的心如何,还没能叫你看的透辟吗?你不晓得,先前看着你,我有多惊骇。”
自从她坐上了皇姑,她便没吃过苦头。虽说本日受的不过只是一些皮外伤,可矜贵的皇姑便已经感觉本身扛不住了。
只听徐子谦逊着脸皮说道:“鄙人懂医,况,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分。”
“你晓得便好。”锦瑟撇了他一眼,便兀自的闭目养神去了。
裴少安抓耳挠腮。
“四少爷,叫奴婢陪您去吧。”宁嬷嬷对裴少安说着,又指了斧正在一本端庄的检察着锦瑟伤口的徐子谦,说道:“毕竟女人这,还真得要徐少爷守着呢。”
待安设好了锦瑟,裴四少才转头对着徐子谦说道:“你跟我走。”
活了两世的锦瑟如何会不明白徐子谦话里的意义?可对于这个厚脸皮的,她也只能悄悄地啐他一口。
见锦瑟说疼,徐子谦心中又是一疼。待揽住了锦瑟,他才说道:“哥哥也疼。”
“下人是靠不住的。”
“是你没见着罢了!”徐子谦怪叫了一声,又大声的说道:“本日你滚落山坡,阿谁劳什子的武昭王,竟然先去接了她侄女儿!另有昨日你受辱的时候,他竟还能如此安然的喝酒作乐。那样的男人,也配能与你共度余生?”
嬷嬷这番想着,内心皇家更是讨厌了。
听了他的话,裴少安的确断气。
这个清河来的草民,脸皮还当真是厚的紧。
“是是是。”向来不做惹她讨厌之事的徐子谦连连点头,“你是并未有叫我帮你,只是我见不得你摆布难堪的模样,这才自作主张的。”
此时裴少安抱着锦瑟刚好走了出去,将她放在国公府的马车里。
“锦瑟。”大少爷伏在锦瑟的耳边,又带着那么一丝儿的不幸劲,低声说道:“可还疼吗?”
已经自知没法再偷香窃玉的徐子谦筹办迂回一下,转而便将一整颗头颅都埋进了锦瑟颈窝,冒死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一向都在闭眼假眠的锦瑟展开了眼,看着面前这个被无垠放大了的俊脸,她正色的点了点头。“疼的紧。”
“你是外室男人,为了锦瑟的名声……”裴少安又说着,却被徐子谦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