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扭头看了看房间正中心的那只梅子青的香炉,就感觉崇远侯是个故意的。
昂首看了一眼淑妃与桂嬷嬷,昌平又低下了头,哭的更加惨痛了些。
“小贱人!”淑妃狰狞着一张画了精美妆容的脸,给了昌平一个清脆的巴掌。“瞧你做的功德!”
锦瑟躺在徽州的满顶床上,闻着自香炉内飘出的檀香味儿,忽而惊坐了起来。
见她如此,淑妃又是气了个仰倒。
淑妃气在心头,又感觉有些光荣了。幸亏本日是叫她晓得了,这如果换做了别人,昌平此时那里还能有命在。
“女人?”守在一旁比及宁嬷嬷被她吓出了一个激灵,当即便叫道:“您这是如何了?”
非论是身为皇姑的妁卿,还是南越的江锦瑟,她们家女人向来都是只点一种香的。并且这香,还是凉国只要的。还在清河的时候,徐子谦就月月往她这边送,只是厥后到了盛京,这才断了一段时候。直到进了这崇远侯府,这才在昨日又点了起来。
淑妃前脚将昌平带回了玉华宫,后脚就叫桂嬷嬷去找了太医。太医要与她评脉,可谁晓得她竟然是摆布都不肯。万般无法之下,淑妃只好叫人按了她。这不探还好,待太医把完了脉,淑妃更是直接气了个仰倒。
“昌平。”淑妃出声,倒是吓的床榻上的昌平一阵颤抖。看着本身的这个孩子,淑妃也是沉沉的吐了一口浊气,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对她说道:“你奉告母妃,阿谁男人,他究竟是谁?”
闻声了淑妃的问话,昌平倒是连连点头,不肯说话。
要不是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早就一把掐死她了。
本日见昌平一身狼狈的被送了返来,淑妃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有吕皇后拦着,此时她怕是早就去寻了崇远侯府的费事。
“天然还是您最爱的那一支。”
她最爱的那种香么?
淑妃也瞪了桂嬷嬷一眼,终究却又是不了了之。
见锦瑟又躺下了,宁嬷嬷这才上前帮她拉好了被子,继而又退回到本来的位置,持续守着她。
淑妃越想越愤怒,内心更是恨不得直接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