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桂嬷嬷附在淑妃的耳边,又劝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体例了,眼下能做的,也就只要讳饰了。”
淑妃愤怒的看着昌平,就感觉她有些不成器了。
怪不得昌平要摆布不肯,本来是她的肚子里早就装了个球!
淑妃前脚将昌平带回了玉华宫,后脚就叫桂嬷嬷去找了太医。太医要与她评脉,可谁晓得她竟然是摆布都不肯。万般无法之下,淑妃只好叫人按了她。这不探还好,待太医把完了脉,淑妃更是直接气了个仰倒。
“昌平。”淑妃出声,倒是吓的床榻上的昌平一阵颤抖。看着本身的这个孩子,淑妃也是沉沉的吐了一口浊气,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对她说道:“你奉告母妃,阿谁男人,他究竟是谁?”
前些时候,她不过只是顺口提了一句,侯爷就叫人马不断蹄的去了凉国。就冲着侯爷的份心,宁嬷嬷是第一个佩服的。
天晓得崇远侯为了这香废了多少个心机。
非论是身为皇姑的妁卿,还是南越的江锦瑟,她们家女人向来都是只点一种香的。并且这香,还是凉国只要的。还在清河的时候,徐子谦就月月往她这边送,只是厥后到了盛京,这才断了一段时候。直到进了这崇远侯府,这才在昨日又点了起来。
宁嬷嬷扭头看了看房间正中心的那只梅子青的香炉,就感觉崇远侯是个故意的。
见锦瑟又躺下了,宁嬷嬷这才上前帮她拉好了被子,继而又退回到本来的位置,持续守着她。
本日见昌平一身狼狈的被送了返来,淑妃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有吕皇后拦着,此时她怕是早就去寻了崇远侯府的费事。
锦瑟坐在床上,用无缺的那只手捏了捏额头,对宁嬷嬷问道:“本日点的甚么香?”
锦瑟皱着眉,又想起了本日她在滚落山坡时闻到的那股子味道。
锦瑟回到房里,只叫宁嬷嬷奉侍着她清算了一番,便草草的躺下了。
锦瑟躺在徽州的满顶床上,闻着自香炉内飘出的檀香味儿,忽而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