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梁轻言便又替她裹了裹那件还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一个,竟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肯放过?如果被她揪出来,她定然是不会等闲饶了他的!
只是那名大夫才检察了一下修昱身上的红肿,他便呆怔了。
“世子爷,世子妃,恕小人学艺不精。”那名大夫只对着边上的两人拱了拱手,而后便说道:“昱世子的急症……小人实在是不敢妄议。如果无事,小人便先行辞职了。”
开打趣,如果现在不走,只怕再等一会,他也就得跟边角里的这个皇家太医这般了吧?
听着这位世子妃如此无波澜的传唤,佟太医也不由得抖了两条腿。
锦瑟只看着这个正满身红肿躺在小床上哭闹的修昱,她便感觉这是在戳了她的心。毕竟,就现下的这个模样,即便是个傻子也是该看的出来的。这个孩子,怕是已经中了毒的。
只瞧着佟太医,锦瑟便就是先压了压内心的肝火。等她停歇了一下内心的肝火,她这才又对佟太医招了招手。
但是他想总归是他想的,他倒是不晓得,要不是阿谁大夫走了,锦瑟也不会再叫了他过来。
锦瑟潋着视线,内心倒是又冷静地钝痛了起来。
先不管这位世子妃为何要如此的看重裕王的孩子,不过就只她的担忧,他也是晓得的。毕竟,谁叫他也是才做了祖父的人呢?
倒也不是她信不过,只是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当差的。如果唐十想要与她耍甚么手腕,那她决计是防不住的。
见他好久都没有行动,别说是一边的锦瑟,就连照看修筠的宁嬷嬷也不由焦急了起来。
“这位大夫……”宁嬷嬷走到大夫的身边,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名大夫就已经筹办告别了。
长叹过后,那名大夫当即就又背起了他的小药箱。也不管梁轻言是否放了行,他便已经抬脚出了修昱的院子。
抬眼先是看了看阿谁走掉的大夫,而后锦瑟便又将眼睛落到了这个还跪在地上的佟太医身上。
“锦瑟,你也不要太忧心了。”世子爷先是哄了哄自家的媳妇儿,然后又看了一眼阿谁已经被他踹到了角落里的佟太医。等他又无声的威胁了佟太医一次后,他这才持续说道:“我已经叫季岳去找昌都里最好的大夫了,是必然不会叫修昱出事情的。”
只是之前他三缄其口,也不过只是怕面前的这个世子妃担忧罢了。毕竟如果她再出了个甚么好歹,那就凭着这位爷的脾气,他还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了?并且,这位裕王府的小世子,也是怕要不大好了的。
是了,如果本日修昱出了个甚么好歹或是短命在他手里了。就凭着锦瑟的脾气和对修昱的看重,别说是诛了他的九族,只怕是就连连坐如许的事情,这个女人她也都是能够干的出来的。
是了,现下如果遵循平凡人那般,她不是该哭该闹该摔物件儿的吗?特别是在听了先前阿谁大夫的话后,她不是更该歇斯底里一些吗?只是这一个,她如何就这的安稳?
不过想想也就是了,且不说现下这女人将裕王府的将来全都压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就只因他是修筠的子嗣,就够叫她恼火的了。更何况,他现下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孩子。
这个世子妃,她如何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梁轻言还想着,锦瑟倒是已经走到了修昱的身边。
想着,佟太医便又俄然悄无声气地的轻叹了一声。
只看着阿谁还跪在角落里的佟太医,他也只能在内心冷静地长叹了一声。
这边佟太医还低眉扎眼的跪在角落里,另一边,梁轻言叫季岳去找的大夫便也就过来了。
但是虽说不是唐十的人,但也是合该他本日要倒了此次的大霉。没体例,谁叫本日轮着该他当差的?更何况,梁王府的下人拿着梁世子的牌子到宫里去找太医,身为今早唯一一个当差的,他不来那还能叫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