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给攥在了手中,梁轻言不由又心神泛动了起来。
庄妃侧了侧身子,只瞧着侯爷那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她又开口说道:“这又没甚么外人,哥哥如果有甚么话,直说也就是了。”
看庄妃如此,崇远侯也是苦笑了一声。
听着她如此平平冷僻的调子,崇远侯更是烦恼了起来。
听着崇远侯的话,庄妃只是昂首瞥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又见她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只对侯爷说道:“坐吧。”
扭头看着边上一身素衣素颜的庄妃,崇远侯的内心也不由酸涩了起来。
“mm这么说,可真是要伤透了哥哥的心了。”梁轻言挑着眉头,只看着锦瑟说道:“虽说锦瑟如此的不待见哥哥,但本日是mm你及笄的日子。我这个做哥哥的,又哪能不来瞧瞧热烈?”
“你呀,也就宽宽解吧!”看着呆怔的侯爷,庄妃也只得又说道:“现在你这又瞻前还顾后的,那里另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瞧瞧你这连藕一样的心机,也不怕被人笑话!”
当年他拆散了她的姻缘,还将她送到了老天子的身边。即便这些年她不说,那他也是该晓得的。按着她阿谁死倔的脾气,内心定是恨极了他的。
“当年不顾你的志愿将你送进了宫里,实在是我的错误。”崇远侯看着庄妃,只轻叹道:“若你内心另有怨,大可只恨着我一个。只是到底还是一家人,今后锦瑟如果惹了甚么乱子出来,还是要请娘娘多转圜一些的。”
“娘娘这是在愁甚么?”侯爷看着正伸手扶着额头的庄妃,出声劝道:“您这不也还是年青着的么?又何必去恋慕这些个孩子呢?”
庄妃冷不丁的拍了桌子,倒是吓的崇远侯一个激灵。
瞧热烈?
锦瑟挑了挑眉头,而后又冷不丁的甩了袖子。
“行了,这又不是在宫里,那里来的那么多端方?”庄妃低头弹了弹袖子,而后又对崇远侯说道:“摆布不过都是一家人,如果再这么多礼,岂不是又要叫人我头疼了?”
连本身的亲妹子都不肯信,那就更不消再提外边的那些人了。瞧起来,他这辈子都是要坐实了这个“南越第一佞臣”的称呼了!
的确,一个不学无术且又喜好到处去拈花惹草的男人,还真不如皇宫里的阿谁昏聩的帝王呢。
崇远侯走到了她的身边,赶巧的闻声了她这声感慨。
但是即便庄妃不信,他还是要解释一番的。毕竟,这已经成了他的一块芥蒂。如果处理不了,待他到了百年,那也是不好见他们江家的列祖列宗的。
看着面前这个正对本身冷眼相待的女人,梁轻言也不由讪讪了。
听了庄妃的话,崇远侯倒是默了。
只本身将庄妃送进皇宫的这一事,崇远侯是每想一次,心中便对这个妹子的惭愧就更深一分。
“这些时候,我经常都在想,娘娘的内心,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痛恨着侯府。”说着,崇远侯又看了庄妃一眼,只轻言轻语的说道:“如果当年……”
“哪个要你来瞧?”锦瑟甩着袖子,顺带着也甩开了梁轻言攥着她的那只手。
前两日,他为了能够进得这侯府里,还真是费了很多的心机。不说别的,就只借口,他便寻了不下七八个。本日冷不丁的又听锦瑟这般的问,竟叫他一时也不好再对付了。不过也幸亏他做了很多年的买卖,若真论起来反应,那还真是无人能够对比的。
看着两人拜别的身影,庄妃也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只说道:“瞧瞧,这还是年青着好啊。”
“哥哥说的这是甚么话?那孩子是江家的嫡女,我定然是要多珍惜她些的。”庄妃皱着眉头,俄然又拍着桌子说道:“我又为何要恨你?也幸亏当年你将我给送进了宫,若不然,我只怕是还不如现下活的舒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