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珊娘一罢休,清舒又倒回到地上。
再苦,苦不过铁矿上的奴役了。
顾老太太红着眼眶说道:“贺大夫,你快帮我看看这孩子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老太太叫出去了四个粗使婆子:“将她送回袁家去。”
顾老太太看都不看袁珊娘一眼,她只是盯着顾战役:“我再问你一遍,这休书你到底写是不写?”
顾老太太看着顾战役,说道:“顾战役,你如果还认我这个母亲,现在就写休书,将这个毒妇给我休了。”
清舒醒过来后就摸着头,大哭道:“外婆,我的头好疼。外婆,我的头好疼。”头是有些疼,但也没清舒表示得那般疼。
说完,袁姗娘抓着清舒的衣领:“被撞死,快给我起来。”
顾老太太叫来了娇杏,咬牙切齿地问道:“将后果结果给我说个清楚明白,若不然我要你的命。”
老太太这模样实在是太变态了,让顾战役心头心生不安。只是让他休妻,他是毫不会承诺的。
清舒喝了药,就睡下了。
顾战役晓得顾老太太现在正在气头上,讨情也没用,就带着吓得瑟瑟颤栗的顾繁华归去了。
顾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毒妇……”
顾繁华对袁珊娘来讲,那是她的下半辈子的倚靠。谁敢动顾繁华,她就跟谁冒死。再者她本来就讨厌清舒,再看到被打成鼻青脸肿的儿子,袁珊娘恨不能撕了清舒。
娇杏吓得大声叫道:“快来人呀,太太要将女人打死了。”
四个粗使婆子,一个按住顾繁华,一个拦着顾战役,另有两个将袁珊娘拖出去。
顾战役天然是不肯休妻的:“母亲,姗娘固然有错,但也错不至此。再者,她还生了繁华跟宝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我也不能休妻。”
没等墨磨好,就听到内里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清舒笑了下,袁珊娘竟然来得这般快。
袁珊娘也被吓住了,拉着顾繁华跪在地上哭着道:“婆婆,我当时气昏了头,才会打清舒的。婆婆,我不是用心的。婆婆,你要打要骂都行,求你别让战役休了我。”
花妈妈抱着清舒,大声叫道:“快去请贺大夫、快去请贺大夫。”
这事,贺大夫也说不准。不过看到顾老太太悲伤欲绝,他考虑了一番道:“如果过两天头不疼了,也就没事了。”要还疼怕会落下病根,只是这话他没敢说,怕老太太受不了。
顾老太太笑了起来,说道:“你还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打了一巴掌袁珊娘还不解恨,又用力扇下第二巴掌。
袁珊娘是真怕了:“娘,我晓得错了,你就谅解我这一次吧!”
然后又叫来了大管家:“传我的话,如果谁敢让姓袁的跨进大门一步,我就将他卖到铁矿上去。”
清舒倒了水在石泥砚中,然后取了墨条渐渐地磨。
“院子就这么大,能躲到那里去。”她巴不得袁珊娘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
袁珊娘将拦着她的丫环推倒在地,气势汹汹地跑进屋来。
这些年不管袁珊娘闹很多过分,最重的奖惩也是将她送回娘家检验。让顾战役休妻,明天是破天荒地第一次。
这些年袁珊娘三番四次肇事,她虽惩戒过但根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乃至袁珊娘越来越娇纵越来越霸道。顾老太太不是不能将她压抑下去,只是她懒得费这个神。归正袁珊娘变得不成样,最后害的也不是她。可现在,她却悔怨了。
贺大夫把完脉,甚么话都没说,从药箱取了银针出来。
贺大夫叹了一口气,欣喜道:“你也要把稳身材。若你也倒下了,就没人护着这孩子了。”顾家的事,他一清二楚。只是他作为外人,也不好非议人家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