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面无神采地问道:“那你可否奉告我,你们到底获咎了甚么人?”
段大娘说道:“你发下毒誓不收徒,哪怕没米下锅我也从没说过甚么。可儿家小女人都说了让你教些防身的工夫又没要你收徒,你为甚么不承诺?”
她不吝费钱,但也不会华侈。
段大娘有些悲惨道:“之前赚的钱,大半都拿去补助他那些兄弟了。这些人无权无势,哪怕为我当家的抱不平也无用。”
顾老太太又问道:“那为何段徒弟不收徒?”
巡抚的老婆是英国公府封家的女人,她说小舅子顾老太太就觉得是封家的少爷。
段大娘明白过来:“你是思疑她们另有算计?”
英国公府封家但是顶级的勋贵之家,按动手指头就将能段徒弟捏死了。
段大娘到了小花厅,见到端坐在软塌上的顾老太太内心有些忐忑。昨日老太太的态度并不热络,她怕老太太窜改主张不请她丈夫教清舒了。
段大娘坐下后说道:“老太太,昨日跟我当家的筹议了下,他情愿教贵府的女人。”
哪怕过了三年,段大娘想起这些旧事仍非常气愤:“我当家的为镖局卖了半辈子的命,成果镖局见他不能押镖又获咎权贵,就给了一百两银子打发了我们。”
段徒弟武功高,那人被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这仇也就结下了。
说到这里,眼泪潸然儿下。
段大娘擦了眼泪说道:“给我当家下毒的,就是他收的小门徒。”
顾老太太回到主院,叫了婆子回禀说段大娘来了。
段徒弟说道:“想学些防身的工夫,只要有钱那里还愁找不着徒弟。”
顾老太太点头:“你当家的目光真不如何样。”
段大娘疾步走进屋,过了小半天赋红着眼眶走了出来。
段大娘愣了下,然后点头说道:“老太太,我当家的左腿不风雅便。”
有些话既开口了,就没甚么好顾忌的。段大娘说道:“我当家的一共就收了两个门徒,大门徒因背信弃义被我当家的赶走了,小的欺师灭祖。贰心灰意冷之下就发下毒誓再不收徒。”
实在他那左腿虽受伤却并不影响平常糊口,不过就是不能用力。
屋子里又传来一阵狠恶的咳嗽声。这声音仿若锤子似的,一下一下地敲在段徒弟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晓得老太太不好乱来,段大娘干脆就将事情都说了:“谁想此人挟恨在心,为抨击打通了我们身边的人。趁我当家的押镖时,那畜牲在他饭菜下毒。我当家的被水匪砍成重伤掉入河里,幸运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