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我拿你当亲妹子,有些话也不避讳,后宫确切嫔妃多,可这么多女人共着一个夫君,明面上一团和蔼,公开里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正能交心的有几个?一个都没有。”
到了午门,换了宫里的小轿,小巧轻巧,紫金的流苏垂在四角,闲逛起来象流水普通,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煞是都雅。
杜长风的心机都挂在白千帆身上,冷不丁被他一拍,差点没跳起来,这反应又把周子明吓了一跳。
“说的也是,不过我们楚王爷是个情种,当年为了皇甫家的蜜斯,一向肯娶妻,传闻皇上为了这事愁得生了华发,现在白家蜜斯入了他的眼,也算是苦尽甘来。”
领头的寺人见一个小丫头逗鸟逗得入了迷,他们近了,也不晓得叩首施礼,绷着脸大喝一声,“混账东西,还不从速跪下!”
肩舆走远了,杜长风还杵在那边遥遥看着,参领周子明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瞧谁呢,这么直瞪瞪的?”
“只要你喜好,本宫管够。上回本宫让楚王带归去的都喝完了?”
皇后听她拿楚王和白丞相相提并论,不由得大笑,这丫头说话怪成心机的,跟她在一起,烦恼也要少量多。楚王大抵也是没见过如许的,以是才这么待见她。
皇后一愣,楚王爷待白千帆如珠似宝,小丫头好象全然不承情啊。
廊上挂着几只鸟笼子,里头装着翠鸟和黄莺,她噘着嘴,收回各种古怪的声音逗弄鸟儿,那些鸟儿养在宫里,也是有眼介力的,不是甚么正紧主子,它们压根懒得理睬,直愣愣的杵着看都不看她。
白千帆吓了一跳,瞧也没瞧,麻溜就跪了下去。
杜长风不肯意细说,怕传出去对白千帆不好,但贰内心稀有,哼哼两声,“等着瞧吧,今后你就晓得了。”怕周子明再胶葛,干脆扬长而去。
他脸上不动声色,眼底却起了霜寒,宁九是最熟谙他的,反应也最为敏捷,立即偏了头去看,心道要好事,从速朝贾桐使了个眼色,贾桐后知后觉也去瞧,倒是咧嘴一笑,嘻嘻道:“这个杜长风,也不晓得避着点。”
“那是哪样?你说来听听。”
皇后用心打趣她,“如果有这么个机遇,你嫁不嫁庄稼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