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会,叮咛道,“让王妃到这里来。”
脸红得象要烧起来,尿裤子的事如何能够随便拿出来讲,她年纪再小,脸面也是要的啊。只能说王爷底子没把她当回事,也是,她是白丞相的女儿,王爷凭甚么要把她当回事!
“哦,说说看。”
白千帆有些不美意义的笑,“我长身材呢,吃得比别人多一些也普通。”
“王妃不是外人,我们头一宿不是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么,我不会嫌弃你。”
说话间,白千帆端起饭往嘴里扒米饭,她眯了眯眼睛,暴露细碎的牙,问绮红,“饭也是姐姐煮的吗?真好吃。”
她吃得越多,墨容澉吃得越少,眉头渐渐皱起来,到最后停下了筷子,如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
绮红替她布菜,“王妃爱吃鸭子,奴婢给您夹一个鸭腿,里头的八宝要吗?有板粟,冬笋,马蹄,红枣,花菇,蜿豆,火腿,胡萝卜,您要哪样?”
“王爷!”白千帆俄然大呼了一声,象高山起了惊雷,实在把墨容澉吓了一跳,她气壮如山的吼了一声后,立即又软下来,嗫嗫的,“你不消说了,我明白。”
绮红在花厅侍侯墨容澉吃午餐,一个小丫头在门帘边探头探脑,瞅了机遇给绮红打眼色,恰好被墨容澉看到,“有事出去讲。”
“真的吗?”幸运来得太俄然,白千帆有些接管不了,本能的暴露猜疑之色。那天还冤枉她杀人,如何俄然间态度就变了。
很快,白千帆到了,她在楚王面前老是畏畏缩缩的模样,给墨容澉蹲了个福,声音尖细又脆:“王爷您找我?”
绮红摆了碗筷,温声叫她,“王妃,快坐,奴婢替您布菜。”
“本来王妃喜好吃八宝鸭,绮红,给王妃上副碗筷,本王要跟王妃共进午餐。”
“你找她干甚么?”
她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一只袖子也是油胡寒冬,一副肮脏象,看得楚王爷直皱眉,这就是白相府出来的令媛蜜斯,大师闺秀?
白千帆正欢畅的啃蹄花,闻言一愣,看着桌上被她啃出来的骨头,小脸微红,“不是不给饭,是没有这么好吃的饭。”
两人都不如何说话了,氛围有些沉闷,但沉闷的氛围并没有影响白千帆的胃口,她蹙着的眉很快伸展开来,目光在一道道菜上扫来扫去,仿佛健忘了周遭的人和事,绮红奉侍人惯了,见她目光有所逗留,立马替她夹过来,小碗里一向都没有空过。
白千帆直觉这是个陷井,傻站着没动,被绿荷推着按坐在墨容澉劈面。
“王爷为甚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