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忙劝:“杨姐姐别焦急嘛,王爷事情多,一时给忘了也是有的,等抽暇,我提示提示王爷,他不会不管的,先前不是还赏了姐姐好些东西嘛,要说撂在一旁,姐姐可没有我的时候悠长,我独来独往一两个月呢,现在不是好些了么,等王爷缓过来,会给姐姐名份的。”
杨丽娘喊了一声,“要下雨了,快躲躲。”说完本身朝廊下跑去。
白千帆伸着脖子来往路上看,白花花一遍水雾,甚么都看不清。
“如何办呀,这么大的雨,可别给冲到溪涧里去,那就真的找不着了。”说着就要往雨里冲,可到了廊边,淋了几滴雨,又吓得缩了返来。娇娇弱弱的模样确切惹人怜。
“不会,我身材好着呢,也不是没淋过雨,小事一桩。”说着,她就冲进了大雨里。
白千帆猎奇的盯着天上那道豁口,雷电就是从那边出来的吧,她刚才好象看到了幽蓝的光一闪而过。
她耳朵上流了很多血,吓坏了奶娘,厥后爹爹晓得,经验了四姐一顿,白夫报酬此生了好大的气,砸了一只官窑的红漆玉枝扁瓶,爹爹又跟她闹了一场。连着几天闹得家里不得安宁,奶娘含泪替她摘了耳坠子,封了她的耳洞,她当时年纪小,也晓得爱美,哭着闹着不肯填耳洞,奶娘抱着她躲在屋里哭,只说等她长大再扎一次,她才肯罢休。
杨丽娘站在廊下,张嘴又要叫,转念一想又算了,昂首看天,如果那道口儿里劈下来一道闪电,正正劈中了白千帆……她心一跳,忙回了神,
杨丽娘哎呀一声,“本来就掉在这里,害王妃找了好久,奴家真是不美意义。”
厥后她渐渐长大懂事,晓得奶娘是为了她好,对耳洞的事也不再纠结,听之任之,现在连纤细的陈迹也找不着了。
雨越下越大,麋集得象道白帘子,茫茫起着水雾,底子看不清人,白千帆和杨丽娘是没有贴身丫环跟着的,以是也没有人送伞,只能站在走廊里等雨停。
杨丽娘当然不依,“王妃,这哪成啊,您为了我冒雨去找耳坠子,万一淋坏了如何办?”
白千帆左看右看,心生恋慕:“真都雅,我都好久没带过耳坠子了。”
杨丽娘嗯了一声,把耳坠子戴在耳垂上。
白千帆说,“你别去,我去找找,归正我衣裳都湿了。”
她打小就穿了耳洞,小时侯奶娘给她带了一副珍珠耳坠子,中间用细细的银流苏连起来,小小两颗莹白的珠子垂下来,素雅又都雅,但是被眼红的四姐瞧上了,问她要,她不给,伸手就来掠取,小小的孩子,力量不小,一下把她的耳朵扯了个豁口,硬是把一只耳坠子抢走了。
杨丽娘还是感喟,望着火线黯然失神。
白千帆很对劲,“找到了就好,我眼尖,小不丁冬的东西也瞧得见。杨姐姐快带去,免得又掉了。”
白千帆是个随性的人,非论尊卑都笑容相迎。跟在边上的杨丽娘内心不舒畅,这窜改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悄产生的,下人们跟白千帆蹲福施礼,到她这里就轻飘飘叫声杨女人,她忍不住感喟。“王妃,奴家进府都这么久了,王爷也没个准话,这么着奴家也不好厚着脸皮再住下去了,奴家是个不幸人,爹娘死了,孤苦孤苦,现在王爷也不待见我,唉,奴家的命如何这么苦……”说着,声音带了哭腔。
杨丽娘黯着脸,“算了,别找了,也许是天意。”她拿帕子替白千帆擦着身上的雨水,“王妃得从速换衣裳,如许下去会抱病的。”
“没事,我身材好,等闲不抱病。”刚说完,一个喷嚏打出来,她低着头揉揉鼻子,再昂首的时侯,俄然咦了一声,跑出廊外,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杨姐姐,这是你的耳坠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