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奴婢给王妃抹上了,生肌去痕再好不过。”
“你们都出去,我跟王妃说会话。”
“王妃固然伤着了,却没动着筋骨,养上几日就好了,那些厨娘要真为此送了命,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王爷!”顿了一下,偷看一眼墨容澉的神采,“再说白丞相如果晓得……”
绮红有些担忧,明天白千帆吃了大亏,王爷可别这会子跟她算甚么账。
王爷嗯了一声,“固然长得不如何样,也别让人家在我们府里破了相。”
墨容澉有些难堪,考虑了一下才开口,“今儿的事,让王妃受委曲了。”
“不算委曲,”白千帆说,“王爷不是还我公道了吗?”她顿了一下,“她们打人是不对,不过是我先偷的鸡,馒头也是我拿的,王爷明天的奖惩有些重了。”
墨容澉问,“在府里的时侯,你跟白夫人干系不好?”
“不会,我让丫头看着呢,拴在屋后边了,王妃也真是,被人揍了个半死,就为了只鸡。”
楚王爷肝火难消,“打死该死!”
白千帆用手捻着散落下来的一丝头发,慢吞吞的说,“王爷会梳头吗?”
墨容澉听了绮红的话,气得把刚接过来的茶盅砸了。滚烫的水溅了一点到本技艺上,就跟泼了油似的,那火苗子蹭蹭的往上窜。
他晓得白千帆在后院过得委曲,有恶奴压着,她的日子过得不好。反恰是窝里斗,跟他没干系,他也懒得理睬。
身边人都走光了,白千帆有些严峻起来,不晓得墨容澉要跟她说甚么,拧动手指不吭声。
“是,爷,都抹了。”绿荷把东西收起来。
如果说白相府有谁曾是她内心的一轮明月,只要大哥哥白长简,大哥哥瘦瘦高高的,边幅漂亮,笑起来有酒窝,他是个儒雅的人,对她很好,有恶奴欺负她的时侯,会站出来庇护她,还会牵着她的小手领到本身屋里,替她把狼藉的头发绾好。只可惜儒雅的大哥哥做了武将,随军在外埠,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她欺负你,白丞相不管?”
“这没甚么的,”白千帆说:“打小摔摔打打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