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清哦哦应着,提着袍子急步走,在他前面,墨容澉把步子迈得跟要腾飞了似的,月桂一起小跑跟在他们前面,内心惶恐不安,特地趁王爷不在来请魏仲清,如何好巧不巧,就赶上了呢……
话音刚落,墨容澉就打起帘子迈了出去,跟着他一起出去的另有一股浓烈的酒气,白千帆皱了眉头,扭身看他,“如何又喝这么多?”
月桂拿着梳子,从发顶到发尾,渐渐的梳着,“王妃的头发更加乌黑发亮了,就跟每天拿芝麻油浸着似的,合着您吃那么多大补的东西,都津润这些头发了。”她从镜子里看白千帆的脸,“不是奴婢拍马屁,别的小媳妇怀着身子,是越长越丑,您是反着来,越长越水灵了,瞧这面庞细嫩的,比那刚点过卤水的豆腐还嫩呢。”
墨容澉展开眼睛,在她脸上用力叭了一口,哈哈笑着往角房去。
白千帆见他闭着眼睛揽着她悄悄摇摆,象是眯瞪畴昔了,推了他一把,“你先别睡,快去洗洗,一身的酒味儿,没的熏着宝宝儿。”
墨容澉是最严峻的,立即瞪大了眼睛,“谁弄的?”
“小鸡仔也被我养大了,”墨容澉笑嘻嘻把手往上摸,“这里也大了,都快抓不住了。”
他却不答,俯下身子来,和她脸贴着脸,悄悄的摩挲着。他是真欢畅,太子同他交了底,也说了他这段时候以来的心机过程,从最后的不甘心,到无法接管,再到现在的期盼,毫无保存的奉告了他,满是掏心窝子的话。天家亲情淡泊,越长大,心隔得越远,可这顿酒,把他们兄弟拉近了。他是个贪婪的人,有了妻儿,还想要手足,北边的亲人离得远了,这辈子或许就是遥遥相望,再也回不去了,唯有珍惜身边的。
月桂说,“那是必定的呀,小世子绝对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得比您和王爷都俊。”
白千帆正坐在软榻上,见他们气喘吁吁跑出去,不觉奇特:“跑甚么,我还没发作呢。”
她话没说完,就见地上一道影子快速移过来,“王妃如何了?”不等她答,又叫魏仲清,“还愣着甚么,从速走啊!”
撩了账子出来,见媳妇儿侧身躺着,他笑着贴上去,手不安份的摸她,被白千帆一巴掌翻开,“别闹,你今儿个喝多了,我怕你没分寸,伤着宝宝儿。”
……
魏仲清被她急吼吼的模样吓了一跳,从速站起来,“王妃要生了?”
墨容澉见她好端端的,心才落了下来,问月桂,“你说王妃那里不好?”
白千帆不信,“这么大一股酒味,还说没喝多。”
白千帆看着镜子里的本身,嘻嘻笑,“我也感觉我越长越标致了,爹娘都长得这么俊,小世子应当也差不到那里去吧。”
墨容澉晃着一张通红的脸,“没喝过,真没喝多。”
主仆二人,一个拍着马屁,一个王婆自夸,正说得努力,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白千帆说,“是王爷返来了。”
“甚么时侯见你爷们没分寸过?”他不觉得然,腆着脸又伸过手来,“让我摸摸宝宝儿。”
白千帆刚洗完澡,坐在打扮台边,月桂帮她梳着头发,乌黑的头发披下来,像一匹缎子,映在灯光下幽幽闪着亮光。
白千帆说,“见天长,如何能不大,我巴不得再大一些,让他快快长个,别跟我似的,小时侯肥大得象只小鸡仔。”
白千帆微红了红,白了他一眼,“看你,又没端庄了。”
“不是,”月桂喘着气,手比划着,一急起来有些语无伦次,“王妃的腿,我不谨慎,按出一个印子……”
墨容澉微风细雨摇着她,头埋在她脖子里闷笑,“他是随行医官,让主子们身心愉悦是他的分内事,你别操那些心,尽管受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