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道拐出来,进了金昌大街。金昌大街是临安城里最热烈最繁华的街,街边店铺林立,大大小小的招牌挂得到处都是,茶馆,饭店,酒栈,丝竹馆,绸布铺,裁缝铺……林林总总,多不堪数。
但她如何跌下去的,内心一清二楚,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眼睛看着楚王爷,等他给句话。
白千帆摇点头,“我远远看了皇上一眼,没瞧细心,好象跟你长得不太象。”
但是走着走着,她感觉不对,这不是回刚才殿里的路,楚王爷要带她去哪啊?正愣神,墨容澉松开她的手,停了下来,刚才的嬉笑收敛了,仿佛踌躇了一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算了,不去也罢。”
白贵妃轻咳了一声,沉了脸,目光带了寒意,定定的看着楚王爷,似要他给一个说法。
“那是那是,”白夫人陪着笑,“千帆现在成了楚王妃,有王爷替她撑腰,谁敢欺负她,不瞒王爷,先前臣妇还真替我这丫头担忧,怕她年纪小不懂事,惹王爷活力,现在见王爷如许保护她,臣妇也就放心了。呵呵,这丫头是掉进福窝里了。”
楚王爷侧身让开,非常客气,“慢走。”
楚王爷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诰命夫人看着本王做甚么?莫非本王脸上长了花?”
路两边摆满了摊聊谈天,卖各种小吃,小玩意儿,盐煮花生,驴打滚,鸡蛋饼,糖人,麻花卷,另有小风车,竹蜻蜒,纸鸢,胭脂,口脂,螺黛,头巾……等等,琳琅满目,看得人目炫狼籍。
白千帆问,“去哪啊?”
墨容澉这才正视白夫人,“诰命夫人做了负苦衷,不敢看着本王吗?”
白贵妃有些活力,如何说白夫人也是她的娘亲,打狗还看仆人呢,晓得楚王爷和白家不对于,但这么着也太欺负人了!她是贵妃,仅屈尊在皇后之下,高贵非常,楚王爷竟敢让她娘亲脸面扫地。
白夫民气道:我就掐那么一下,哪比得上你掐了她整条手臂!倒有脸来问我。
楚王爷却哈哈一笑,“诰命夫人腿脚不好,今后还是少出门吧。”说完,牵着白千帆的手扬长而去。
墨容澉身量高,站在她面前,投下一道暗影,他的神采也有些暗淡不明,半响才道:“归去。”
白千帆被楚王爷牵在手里,内心暖洋洋的,他不但给她梳头,还替她出头,真相她的大哥哥。
“还好。”白千帆对他笑了一下,这类疼痛对她来讲,实在不算甚么。
“楚王爷不晓得,我家千帆皮肉嫩着呢,别说掐,就是悄悄碰一下,都会有红印,嗳,这满手臂的印子就是证据,楚王爷实在是冤枉臣妇了。”
见有大户人家的肩舆路过,那呼喊声更是起此彼伏,声声不断于耳。
墨容澉悄悄摩挲那红印,问白千帆,“疼吗?”
墨容澉大长腿一迈,三两步过来拦着,似笑不笑的模样,“如何看到我就要走?”
白夫人重视到白贵妃的非常,跟着看畴昔,吓了一跳,立即心虚的移开目光,扯着白贵妃往另一个方向走。
“为甚么掐本王的王妃?”
白千帆依言畴昔,很自发的把手交给他,墨容澉抓起她的手臂,衣袖悄悄往上推了一点,白夫人新掐的红印鲜明在目。
白贵妃有点怵楚王爷,不肯久留,微倾了身子,“王爷,本宫出来得久了,先出来了。”
白贵妃抬脚往前面走,白夫人从速跟上,却俄然脚下一绊,摔了个跟头,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按端方他应当向白贵妃问好,但凡是和白丞相有干系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白贵妃晓得他是个浑不吝,不敢说甚么,反而堆起笑容,“王爷如何出来了?”
白千帆倒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固然去时被墨容澉怒斥了,但回的时侯,她还是忍不住把头探出了窗口。镇静又热切的看着这热烈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