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如何。现在我安安生生地活着,师父他却替我半生不死。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让他去魔界救我,明显晓得不该去,可我内心头还是在无私地期盼着他会去,笃定着他会去!
我胡乱抹了抹眼角,昂首问大师兄:“甚么仙药,大师兄奉告我,我这就去找。”
从魔族头头身边颠末时,我自牙缝了挤出了一句话:“下一回仙魔大战,莫要怪刀剑无眼仙族无情。”
不管他是谁,师父也好,卿华也罢,我皆不想再错过。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我便驾着祥云顺着崖壁一起往下飞去。一点一点找,这里总会有万年仙芝。若这里没有,其他峰群总会有。
师父安温馨静地躺在榻上,若不是大师兄提示着我,我差点就觉得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背上火辣辣难以忍耐的疼痛提示着我,我还活着,我还是复苏的。我晓得,定是那道锋利的魔光刺穿了我的背。
我沉下心侧过甚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蛇头伏在我的肩上,金色如虎魄普通的蛇目冰冷而幽寂,两只深长的獠牙正穿透了我肩膀。
血自我喉咙里倾倒了出来,我又尽力咽了下去。
三师兄抬手时,衣袖自手臂上滑落了些,我愣愣地看着他手臂上一两只清楚的牙印,脑筋里苍茫一片。厥后听三师兄边与我感喟边提及师父的时候,我不晓得本身是如何下榻去的,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去,跑到门口时却还是被门槛磕碰了个狗啃泥。
我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攥紧了衣袖,问沛衣师兄:“万一……万一,他们治不好师父呢?”
再厥后,我不记得了。只闻声耳边有些喧闹,有人要来拉我师父。我惊骇,不让他们碰,一有手伸过来我便会张口就咬,用我统统的大力咬。
我擦了擦嘴角,道了声“感谢”。大师兄与二师兄沉默着给我让开了道,我摇摇摆晃地冲了出来。
对,对,另有司医神君在,他来救师父,师父就会没事的,就会没事的……但是我……但是我真的好想出来,哪怕只是在边上张望一眼也好……
沛衣师兄不再言他,果然如我所愿狠狠地揍了我。揍得我身材一阵阵钝痛,嘴角沁出血丝。
大师兄拉住了我,神采凝重,道:“小师妹稍安勿躁,司医神君尚将来昆仑山,指不定他另有其他更好的体例。你不成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