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何如桥以后景况便不一样了。
鬼君持续道:“先前你也见到司医神君那副模样了,你师父说是被书桌给磕碰的,那你可知他实在是被你师父给打的?”
鬼君又靠近了半分。他的鼻尖几近要贴上我的了!
鬼君往远处看了一眼,幽幽道:“你是倚弦,将将本君说错了。”
我颤了颤,干笑两声道:“鬼君您莫不是健忘下山的路了,要不我再给您指导指导。”
我歉疚地看着鬼兄,道:“罪恶,罪恶。”
过了何如桥往前走了不远,横着一条红色的河。河上满盈着漂渺的红色雾气。
鬼君一愣,低低道:“叫我魑辰,不准叫鬼君。”
我尽力平静下来,道:“鬼君休要胡言乱语,我一向在昆仑山修行,记性好得很哪有健忘甚么事情。”
待我抬开端来,看清了面前之人,却大惊。
“嗯?”
我被一股力道给抵在了墙上,转动不得。心道,是哪个贼人竟然敢跑来我昆仑山对本神仙动粗!如果将本神仙惹急了看不给他一顿胖揍!
我都还没看清是如何钻到地底下去的,鬼君一个仙诀我们便到了鬼界。我非常诧异,这鬼界的模样竟与我脑海里设想的相差无几。
闻言我一惊,就在他出门之际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鬼君的袖角,他身材一颤。
我心肝一缩,连连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道:“有话好筹议,好筹议……”
鬼君稍稍低头在我耳边低语道:“有些小鬼实在是不满足,本君赐他一世繁华命他却还念念不忘乃至想着下一世亦能有如此好命,这也不能怪本君将他们投入畜道好好修行。本日这何如桥怕是过不去了,小门徒我们走其他道罢。”
鬼君松了我,道:“倚弦可晓得你师父司战神君为何如此架空我与司医神君同来昆仑山?”
红艳艳的鬼君凑上他那张妖里妖气的脸来,眯着凤目,道:“小门徒这是要午后安息么。”
不消一会儿,何如桥便被稀稀少疏地堵上了。
小鬼浑身一震。
我挣扎道:“我不去!”鬼界渗人不说,师父叮咛过,说甚么都不能跟要死君和鬼君一齐去天庭或是鬼界。
这混蛋鬼君竟没有拜别昆仑山,倒跑来了我的卧房!
那只鬼兄弟满脸凄凄艾艾道:“本公子从未喝过如此玩意儿,如何咽得下去口。”见他那嫌东嫌西的模样便知,怕是前一世充足惯了。
我想也不想便道:“信,当然信。”
鬼君轻叹了一声,道:“可惜了你这七万年的安宁日子,现在还是被他发明了你的踪迹。你到底是该记起来好还是该一向忘下去好?”
我忙急道:“喂,我都健忘你叫甚么了,要如何叫!”
我没再挣扎,温馨地随鬼君同去鬼界。我想晓得,他要带我去看谁。
这不,前面就起了拥堵。说是有一只鬼手捧着汤碗,死活不肯喝下去。前面大片的鬼被它给担搁了,开端抗议了。
一声旱天雷自我心中炸开。师父……师父他……师父他揍人的飒爽英姿我竟然、竟然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