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曾互揍,我怕我手脚不敷利索了,跑得也不敷快。
我猜想师父本应是想说,弦儿你好姐妹来了还不快出去号召着让她闭嘴!
遂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漂亮矜持地冲沛衣师兄笑道:“若说小师妹要走这最高兴的一个想必莫过于沛衣师兄了。小师妹劝师兄你还是莫要欢畅得太早,我是记得宿世我叫弥浅住在鬼界,但眼下我叫倚弦住在昆仑山,是师父司战神君的门徒!你们想让我回鬼界怕是不大能够了,我不但不归去我还要赖死赖活守在这里贡献师父!你们嗳,就死了这条心罢!”
泠染拉起我的手,道:“当然是情意。弥浅我先跟你说好,七万年已过该放下的便放下,值得与不值得早该看得一清二楚。”
魑辰神采白了白,面皮跟着皱了几分。他甩甩袖袍哼了一声便独自出去了。
看着众师兄飘然拜别,我顿脚跺得呲牙咧嘴脚心疼得一抽一抽。师兄们嘴角皆挂着沛衣师兄临走前、二师兄搁手讳饰时的那般无二的闷骚的贱贱的笑!
泠染思忖了下,道:“我还将来过昆仑仙山,这不来看看么,想晓得弥浅住的是甚么处所过得好不好。”她扭头看了看身后一大群神仙师兄,又道,“想不到这昆仑山真是仙家圣地,连养出来的神仙,啧啧,个个都这般出类拔萃。”
我故作平静道:“师、师兄,你们想何为?”瞧这风景,师兄们团团将我围住,像是要揍我。定是泠染上山来滋扰了他们,他们要对我乘机抨击。
二师兄冷眉一横似要答话,俄然沛衣师兄好死不死地插上一句话,道:“小师妹聪明得紧,师兄们的心机都被小师妹给拿捏透了。小师妹一走,昆仑山上没人叽歪没人闹,师兄们内心甭提有多镇静!”
我一记眼刀冲沛衣师兄杀畴昔,在心底里将他浑身高低砍了个遍,然后再用眼刀一一将众师兄砍了个遍。
见我不答话,二师兄便问:“小师妹但是承诺与他们回鬼界了?”
我气急攻心,抬腿在地上跺了两脚,道:“沛衣粪球,你嘴巴彻夜要生疮!”我悲忿地看了看众师兄,咬咬牙心一横,又道,“我奉告你们,小师妹还就是不回鬼界了!如何着,要掐么,我先说好不能群掐我一个!”
我一时心头郁卒得很。
魑辰面皮抖了一抖,总算稍稍垂下那昂扬的野山鸡头,懊丧道:“弥浅你也的确是没那般吝啬,你只是我见过最吝啬的罢了。”
罢了罢了,记个仇在内心记便是了,拿到明面上来讲倒显得我没风采。遂我笑道:“泠染你莫跟我说这些,此次魑辰的确做得是不对,但我亦没那般吝啬。到时我师父如有个一分差池或是上头见怪了下来,我将魑辰供出去便是。”
我恭敬地作了一个揖,道:“是,师父。”
泠染眯起一双凤目,道:“那便好。”
师父淡然道:“弦儿的老友来了便出去看看罢。”
泠染的胆量也忒大,这三界内还没有哪个仙家敢单独闯上师父的昆仑山,竟还在山上大声鼓噪。她是史上第一人。
哪晓得,二师兄只是将拳头搁于唇畔,悄悄正了两声。他低着眉,唇沿缓缓翘了起来。那两声闷闷的,我听得清楚,绝对有憋笑的颤音!
泠染摸了摸下巴,思忖道:“那小我间有句话叫甚么来着?”
泠染又道:“管那人如何,悲伤欲绝也好娶了美妻也罢,都不关我们弥浅的事。他先对不起你,你不必对他包涵面。”
他若要脱手,我定是会被揍得分不清天南地北。
见师兄们个个沉沉看着我不吭声,我便又道:“不带你们这般欺负我的,要打总该拨五六个到我这边来才算公允。”
魑辰哼了一声,道:“本君客气话未几说,神君直接放弥浅回本君鬼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