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秋色相伴,心中的郁结不觉开解了几分。
见他提了此事,我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人算不如天年,本来做好的打算都泡汤了。”
见他俩兴趣这么高,我天然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何况本日之饮确切痛快,心中不免也有些贪酒起来,便也没有禁止卓文的意义。
“徒弟,你独安闲此发甚么呆啊?”我的肩膀被卓文拍了一下,我回转头,不知何时,他竟来到了我的身后。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没有来由回绝靖王的聘请,何况我一向对他的为人很有好感,有人陪着说说话,总归是好的,便承诺了。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三个无拘无束的喝着,不知不觉中,两大陶瓶的酒便被我们喝光了。
“卓文兄去了有些工夫了,如何还不返来?”见卓文迟迟没有返来,靖王远远的了望着来处,神采似有些焦心。
待卓文走得远些了,靖王将脸向我凑了过来,说道“我平日听卓文说你满腹经纶,更有回春妙手,前番于瘟疫当中,救了狼族与狐族浩繁性命,我实在是心生佩服,本日同饮,才知沈女人也是脾气中人,值得厚交。”
本来我偶然与她们争奇斗艳的,只是不管在哪个天下里,都是权势眼的人居多,你如果寒酸些,便没出处的招人欺负,我深喑此中事理,自不肯过分随便。
看来他们两个是好兴趣啊,趁着这春日之时,喝酒踏青,赏花作乐。
未几时,那珍娘子便款款的带着几个侍婢往这边走来,先是扫了一眼红鸾,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红鸾mm,夏季里就听你说你这火狐皮的领巾围着嫌热了些,如何到这春日的风景,反倒不舍得摘下来了?”
她微微福了福身子,说道“打搅沈女人歇息了,小女薇儿,奉虎后之命,前来邀女人去插手虎族一年一度的春嬉,前番来沈女人都不在,故此入夜方扰,请女人明日莫误了时候...”
薇儿见我应了,便又叮咛了调集的时候,地点,便告别而去了。
只是造化弄人,本来的筹算一下子都被打乱了,我现在在虎族,也只是一个外来者,还是一个被那虎君的女人们视为眼中钉的人。
“我现在还没有那表情,再说吧,何况本年的话已经是来不及了。”我抬开端,看了看远方的天幕,回到道。
“那你快去快回,我与沈女人等着呢!”靖王脸上也写满了镇静。
卓文见我如许说了,也便没再说甚么,只是忍不住的感喟了一声,脸上有些许遗憾之色。
与卓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住处。
眼看着气候一每天回暖了起来,这几日,太阳分外的明丽,氛围里都满盈开了青草与泥土的气味。
见她们撕逼,我也只是冷言旁观。
卓文倒是过的非常清闲,整日里与那靖王丰南喝茶论道,品酒下棋,似是两个久违的故交普通。
就这么呆想着,不觉心中竟有些欣然若失起来...
正喝在兴头上的我们岂肯甘休,望着两个空空如也的陶瓶,望瓶兴叹,却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
若不是有了这些盘曲的经历,此时若还是在狼族,也该动手翻耕地盘,为春种作筹办了吧。
这几日我都过得恍恍忽惚,心中也再无他求,只愿工夫似水,云淡风轻,光阴静好,现世安稳。
“你与他朝夕相对的,也不感觉腻得慌,这一会工夫就急了?”我掩着嘴偷笑道。
在归去的路上,卓文似是偶然的提起道“徒弟,现在已是春日,万物滋长,不知您是否另有持续试着莳植些东西的筹算呢?”
正欲和衣睡下,突觉院子里有些响动,似是有人来了,这么晚了会是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