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杀上城头的官军也发觉本身被骗,大惊先前无声无息的城墙上俄然冒出了数百名喽啰兵,他们或持长刀,或挥棍棒,没头没脑的一通乱砸攻上城头的士卒寡不敌众,被杀到手忙脚乱,而底下卖力保护的弓箭手却因为敌我混在一起没法对准,挽着弓半天不能放出一箭
“啊―――”“啊―――”跟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守城的喽啰兵们像放纸鹞子般被弩杆带着从垛口后飞起来,在拂晓的天空下洒出点点血珠因为比来方才下过雨,以是天空被洗得很蓝而那些红色的血珠被蓝色的天空映托得更加清楚,几近滴滴可见
两边平时练习的差异立即闪现了出来,城头上的床子弩不管射程和能力都远远高于府兵所用的攻城弩,但几轮发射后却没有一支能直接射中攻城梯而杨义臣麾下的弩手们只用了两轮攒射,便将城头上的几架床弩变成了哑巴错愕失措的喽啰兵们趁着城下射击的间隙冲到了已经变成刺猬的床弩前,七手八脚抬走火伴的尸身七手八脚将扎入城墙的弩箭拔出,将床弩尽量规复原状但他们赖以保存的最后利器却再也射不出弩箭来了,完整变成了一个个无用的木架子
而击溃了刘霸道的博陵精骑只要戋戋五千人,并且是一支赶了几整天路的怠倦之师具有如此可骇战役力的家伙还是人么,高士达不敢想但比刘霸道阵亡更令他惊骇的是另一个经过溃卒之口传来的动静,博陵军不再宽恕俘虏了在隋昌城外被俘的喽啰兵们全数被杀原属于刘霸道麾下那些被俘喽啰也一个没能保全
“擂鼓!”看到身后的太阳已经充足高,杨义臣大声命令昨夜跟李旭协商后,他挑选了芜蒌城东侧作为第一冲破口,而李旭则卖力带领博陵军围住其他三面城墙,并在流寇们的重视力都被吸引到东边城墙上时,掌控另一个破城机遇
俄然,世人的喊声停滞了一下他们瞥见了城墙上俄然闪现的寒光两柄长杆大刀横扫而来,直奔邓有见的腰腹定远将军邓有见发觉局势不妙,大呼一声,跳起三尺多高,堪堪将刀刃贴着靴子底避过,另一杆投矛从半空中吼怒而至,正中他的肩膀
最早发威的是府兵所照顾的那些小型攻城弩这些由木头和牛筋制成的杀人利器只要两百余斤重,仅以一匹驮马便能搬运杨义臣麾下没有多少马队,但用来运输各种攻城东西的驮马却养了四千多匹士卒们将攻城弩的部件从马背上卸下后,转眼之间便将其重新组装完整跟着杨义臣一声令下,数百支八尺多长的弩箭立即在芜蒌城头砸起一串黄色的烟雾
“放他们上城墙,我们冒死也拼得聪明些!”高士达惨淡一笑,大声道“他们人上来,便不能再射箭我们面劈面抡刀子,存亡各凭本领!”
“啊―――!”受伤者没有当即断气,在硬木做的箭杆上徒劳地挣扎,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幸存的民壮们楞了一下,回身欲逃,却被护送攻城车的兵卒用刀背给抽了返来,“擂鼓催战!”杨义臣底子疏忽民壮的存亡,嘲笑着号令这些推攻城车的民壮都是他在行军途中捉来的,很难说里边藏没藏着流寇捐躯一些就捐躯一些,免得今后此辈再和其他强盗勾搭(17k买断作品,请勿转载)“轰、轰、轰!”单调的鼓声再度响起,如同惊涛拍岸在钢刀的逼迫下,幸运未被床弩射中的民壮们哭喊着堆积在攻城梯前后,肩扛手拉,持续向灭亡地带前行,步步带血城墙下的小型攻城弩则快速调剂方向,集合力量向城墙上床弩飞来的位置一通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