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笑呵呵的也不客气,“好好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这一行大有前程的。”
“那我不管,归正你要三百,我回身就走,”老头儿仿佛是筹算刁难一下徐景行,竟然涓滴不让步。
看到徐景行半信半疑的神情,老杨又哼了一声,“你不信?这条古玩街上就没有不熟谙鱼王周振山的,不信你看其别人对老头儿的态度,再看看老头儿身后跟着的几个壮汉。”
“呃,五百,”徐景行冲动的都有些结巴了,见老头儿眉头微皱似是嫌贵,又仓猝弥补道:“也能够便宜点,四百,不,三百……”
不过如许一来,他反而不美意义了,嘲笑道:“多谢您老指导,”包装的时候往给塑料袋里多塞一件楠木雕镂的小书签,很小的物件,是片状下脚料雕镂的,但很精美,当作搭头送给这老头儿,也算感激他的指导之恩了。
连老头儿也忍俊不由,“小伙子,你这么做买卖,非得亏死不成。”
徐景行之前也传闻过周振山的大名,但没想到另有这类内幕,固然不晓得是真是假,但是老杨说的“人不成貌相”还真有事理,如果老杨不说,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个穿戴朴实的小老头儿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鱼王周振山。
徐景行沉着下来,也感觉本身的表示实在有些不堪,别说跟老杨那种老油条比较,就是浅显人卖东西也没这么卖的。说到底,还是他太在乎太焦急了。
想到本身方才跟一个亿万富豪为了几十块钱在斤斤计算,内心阿谁滋味就别提了,又冲动也有忐忑,另有些恋慕。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富豪,富而不骄,能端得起架子也能放得下身材,没有因为他是个寒微的摆地摊的不屑一顾,反而笑眯眯的指导他。
徐景行一愣:这老头儿倒是美意。
欲速则不达,就像老杨说的,做买卖跟垂钓也差未几,不但得有好的鱼竿鱼饵,还得有好的水池和鱼窝子,最关头的是得晓得本身想钓甚么鱼,针对分歧种类的鱼,鱼饵、鱼窝子乃至鱼竿的挑选都有辨别,搞不懂这些就仓猝下杆,结局常常是一无所获。
“我乐意呀,”老头儿却俄然笑了,“小伙子,想在这处所混下去,要脸厚心黑手狠,因为你面对的主顾大部分一样长年混迹这里,一个两个鬼精鬼精的,你如果不狠点,他们能把你吃的骨渣子都不剩,”一边教诲一边取出三百块钱递给徐景行。
他这局促的模样让老杨看的直点头。
“老爷子,您这就没意义啦,为了这五十块十块的跟我这个小辈争来争去的。”
“不可,我最多出二百五,不可,二百五不好听,我最多出二百四。”
看着老头儿越走越近,徐景行深吸一口气,用力儿揉了揉有点生硬的脸颊,挤出一个自发最亲热最驯良的笑容,笑着号召道:“大爷,过来看看?”
他一开口,中间的正喝水的老杨噗嗤一下笑喷了,一边笑一边捶地,“哈哈哈哈……”
那老头儿听到韩振阳的呼喊,也吓了一跳,不过老头儿人不错,笑过以后没有分开,反而愣住脚步笑眯眯的打量着徐景行和他摊位上的雕件,“小伙子,新来的吧?”
难怪看着老头儿的气质有点特别。
是以面对老头儿的调侃,反而放松下来,笑道:“初来乍到,亏点小钱就当交学费了,”然后又道:“您老还不从速抓住这个机遇?等我摸着诀窍后,这类功德儿可就没了。”
“好人多?”老杨却不屑一顾,“你指刚才阿谁老头儿?你晓得他的身份吗?说出来吓死你,此人是我们岛城的水产大王,摆鱼档出身,却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发财,短短十年积累了十多亿的身家,你当他真是靠着勤奋本分赢利来的?切,当初争夺地盘的时候没少闹出性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