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指着架子上的一尊蜜色小佛手说:“娘娘,这个也是蜜蜡么?我瞧着比这个珠子色彩要深一些呢?”
苏暖忽昂首问一边侍立的宫女,:“这位冷司珍在司宝司很多年了么?”
苏暖笑嘻嘻,盯着冷司珍,谦虚请教:“司珍大人,小女子真是不懂呢,恰好司珍在,这黄玉瞧着与蜜蜡还真像呢?这都是差未几的色彩,都是不透的。”
郑容闻声,慵懒地:“冷司珍,这会子,她来做甚么?我这儿有客,你去回了。”
慧姑送了冷司珍出去,郑容起家往净室里去了。
苏暖假装低头抿茶,眼睛倒是瞄着门口。
天竺并不产蜜蜡。
苏暖冷静地品着茶,想不通。
慧姑俄然出声,附耳说了几句,郑容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叫她出去吧。”
冷司珍柔声答复:“是几日前天竺国使者觐见,带来的蜜蜡佛珠,皇上叮咛给娘娘送过来。”
一旁慧姑瞧了苏暖一眼,见苏暖只低头抿茶,并没有躲避的意义。又见郑容并不在乎,也就作罢。
宫女点头:“也不是好久,奴婢传闻先前原是在司绣房的,厥后拜了贺司珍为徒弟的,传闻是关门弟子。”
斯须,就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出去,一个声音在帘子外想起:“司宝司冷雪芳见过太贵妃娘娘。”
说着拿眼去瞧冷雪芳。
冷司珍立在本地,微微昂首:“娘娘,此次佛珠统共八串,太后娘娘那边留了一些,这两串,皇上特地叮咛了,给娘娘送过来。”
郑容笑靥如花,声音暖和:“冷司珍快别多礼,本日来但是又有甚么新奇的物事?还烦劳司珍亲身跑一趟?”
她满腹疑虑,正待再问上一句,里间响动,郑容出来了,捺下了,不再多说。
帘子内里的宫娥承诺了一声,正要退下。
帘子被一旁的宫人细细撩起,一其中年女子低首出去,容长面庞,微垂着头,看不清端倪,只一身淡蓝色司珍宫装,侧对着苏暖。
她不由起了狐疑。故意要摸索,这才分歧端方地打断了她们说话,也顾不得郑容是否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