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甚么大人物,他晓得不晓得有甚么相干。”陈禄拨拉完了碗里的饭,当即就放下了筷子,随便一擦嘴又站起家来,“时候不早了,还是我带人护送公公先归去?”
吴守正才问了一句,就只见车门被人猛地拉开,紧跟着那马夫竟是俄然探进了脑袋来,大声叫唤道:“老爷,前头有屋子着火了!”
ps:留个题目,陈祖生是谁?别的,老傅的心机昭然若揭,想伴读的同窗且去面壁……别的,新书第三啦,求会员点击,求保举票顶!
“公公充公回名刺,本来竟是为了此意?”陈禄见傅容暴露了得意之色,便凑到傅容耳边低声问道,“让他一个微不敷道的人拿着此物,公公但是想看看其民气性?”
“嗯,且再看看!”傅容意兴阑珊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往椅背上一靠,俄然哧笑了一声,“听他临走时的口气,想来总该晓得救的人和咱家有关。咱家就只要一个嗣子,下头就这么一个带把的孙儿就这么一个,偏生那天喝醉了酒,竟是‘出错’掉进了护城河!他一个小孩子家,要不是在府学被那些自夸为书香家世出身的后辈狠狠挖苦了一番,又怎会失魂落魄酩酊酣醉,乃至于几乎丢了性命?”
出了清平楼的徐勋天然不晓得楼中那包厢内眼下又是另一番风景。此时已经是晚了,但这清平楼正在秦淮河边,天然不像其他那些一入夜就从鼓噪变成沉寂的大街冷巷,现在秦淮河上灯船到处,而四周车轿亦是川流不息,入眼的大多都是遍体绫罗绸缎的富朱紫,靠边听着的车轿也多数光鲜,因此他悄悄松松就找到了金六的马车,倒是不见金六其人。
他一面说一面又奉迎地冲徐勋伸出了手,一把拉了他上车后就拍胸脯包管道:“七公子,您就放心,我这车是县城里头的巧匠特制的,跑起来又稳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
“呸,他们有完没完!”傅容一时大怒,竟是恶狠狠地一按桌子站起家来,“看着皇上好气性,就左一个条陈右一个条陈的往上奏,真正的想头还不是想废了东厂,废了锦衣卫,想让皇上和宋时的那些天子一样和士大夫共治天下,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是甚么德行!如果没有陈祖生,那里另有当今皇上,你又不是尸位素餐之辈,那里就招惹他们了!”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你办事我放心,但这事真清查下去,收不了场。”傅容意兴阑珊地叹了一口气。
傅容正要答话,只听包厢外头传来了一阵短促的叩门声。目睹陈禄前去应门,他顿时微微皱眉,隔了半晌干脆转头去看,见陈禄和那门外一个亲随正在交头接耳说着甚么,神采瞅着很欠都雅,他不由沉下脸喝道:“有甚么事不能当着咱家的面说?”
“不能再这么下去,都说现在的朝堂上个个君子,可他们把李广斗了下去也就罢了,反正那货是该死,可他们却还一个劲揪咱家这些人的尾巴,这等赶尽扑灭,是可忍孰不成忍!”
陈禄见傅容面色不好,忙岔开话题道:“看徐勋初见公公时的样儿,想来是底子没推测您的身份。这世上能用大红名刺的,除了那些翰林,可不就是公公这些出自内书堂的豪杰?”
“甚么豪杰,咱家早就老了!”傅容嗤笑一声,继而懒洋洋说道,“这徐家子那头你也盯一盯,不过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且看看他会如何用咱家的大红名刺。”
哪怕方才提及本身的养子,傅容也是一脸的好气性,但这会儿蓦地发怒,倒是非常凌厉。陈禄站在中间一声不吭,直到傅容按着桌子缓缓坐下,他才轻声说:“公公也不要太挂念了,反正已经不是头一回,皇上必定会采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