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泰盯着闪闪发亮的刀尖,故作平静的叫道:“嘿嘿,戳到你芥蒂了吧?这一天迟早会到的,你等着瞧吧!”
“昨夜从大理寺押过来的,现在在隔壁牢房,”京兆尹道:“秦舍人尽快见,还得早些送归去。”
纸上缩写的人名,是襄州大小官员。
跟着谭泰点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俞明枝的拳头攥的越紧。
谭泰浑身抽搐,痛磨难忍的大喊大呼,“我,我招!有,有!”
既然他要死,那也不能便宜了这群结党营私的狗官。
京兆尹道:“你到了襄州以后,第一个见的便是南漳县令万宝杨,以重金贿赂他,要他叛变刺史俞言深,安插莫须有的证据,欲置俞刺史于不忠不义的地步,可有此事?”
秦机叹口气,又望向谭泰。
一名狱卒拿起一把剪刀,在谭泰面前使得“咔嚓”脆响,“晓得这是做甚么的?先用小刀在你背上割一道小口儿,然后用这把剪刀沿着脊梁骨剪下去。”
“你还见过谁?”京兆尹问道。
京兆尹耻笑一声,“可惜可惜,另有诸多科罚没有在你身上试过。”
他细心的将匕首上的血擦洁净,连刀柄里的血也没有错过,接着又用洁净的水和香肥皂洗濯过双手。在这个阴沉可骇的地牢里,他悠然淡定,涓滴不像刚做了件血腥残暴的事。
谭泰不成置信的瞪着他,拼尽尽力也只能收回寒微的声音,“不成能!”
谭泰垂着脑袋哼哼唧唧,也不晓得是否听清他的话。
“岳丈没有错,错的是民气不敷。”秦机柔声安抚道:“他身为襄州刺史,做的非常好。他也是一名好父亲,以是必定不想看到女儿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