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巡之事起,这个王朝一步步走向深渊,而在出错到底之前,会有一只悄悄埋没的手将其一举托起,企图再创光辉。
她微叹一口气,听珠儿大略说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到底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秦机微微皱了皱眉头,在暗淡的烛光下难以让旁人发觉。
坐在珠帘后的男人听完部属的回报,悄悄的笑出声。
秦机道:“王爷放心。”
秦机感遭到他手中的力道,那不但仅是一个拍肩的行动这么简朴,更有家国重担压在了他的肩头。
他道:“在宦海上呼风唤雨了多年,你倒是越来谨小慎微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心中因为等候而有些冲动,但是又怕迎来绝望。
她在门外喊道:“夫人,大夫来了。”
说罢,他重重的拍了拍秦机的肩膀。
“是时候了,你感觉呢?”他看向珠帘外,冷静而立的秦机。
俞明枝亲身送大夫到院子门口,然后加快脚步回到屋中,又翻开锦盒,细心的看了又看。
“我算了算日子,”男人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这是个黄道谷旦,就在这一天脱手。”他严厉的面孔上俄然绽放一点点笑意,“你也等着尽快与俞蜜斯和离,好与楚女人终立室属不是?”
“刚巧我手里有几味药材能炼成这个,只此一粒,请夫人务必万分谨慎。”大夫叮咛道:“如果这一颗没了,炼制出下一颗恐怕要看机遇了。”
俞明枝笑了,将帕子放进锦盒里,然后又向大夫伸谢。
她垂下视线,“珠儿你辛苦了,早些去歇着吧?”
男人挥挥手,表示秦机能够分开了。
大夫将帕子翻开,暴露内里的东西,“这就是夫人想要的东西。”
“对。”大夫捋了捋胡子,眼中尽是对劲和高傲,“我苦思冥想了好久,竟是在偶然当中找到体味决之法,也是上天保佑你们啊。”
等秦机走了,男人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阴沉森的一笑,“等大事办成,我再将秦机杀了……到时候天下百姓必将称道感激我。”
珠儿道:“……另有一件事,奴婢刚巧听到几个金吾卫的官军说话,皇上临时决定三今后会亲临船坊,公子必然会伴随一起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