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止端庄得体,语气温婉,看着倒是有几分贤妻的模样。
沈令善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她就和江嵘没端方的在罗汉床高低棋,小几上盛着零嘴儿的小碟子还在,都没来得及清算。就冲着丹枝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从速把东西清算了。
玄色披风内里,是一身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玉绸袍子,他系着玉带,腰间佩带玉佩香囊,高贵要而易见。正值寒冬,袍子有些薄弱了,可他仿佛并不怕冷。身上没有半点风尘仆仆的狼狈模样。
江屿淡淡“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甚么神采。
进了屋,便有丫环上前施礼,丹枝替她将身上披着的大红羽纱面鹤氅脱了下来。
出了瑞鹤堂的院子,小家伙才被腾空抱了起来。
江峋看了看前面走着的年老迈嫂,倒是没将三弟放下来,而是大掌托着他的屁股掂了掂:“重了很多。”
但是屋子里的其他东西,倒是来不及清算的。
江嵘啊了一声,回身对上一张笑容光辉俊脸,才道:“二哥,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大哥。”
江二爷着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儒雅温润,有书卷气味;江三爷是一身石青色团斑纹暗纹的直裰,腰系金荔枝纹革带,看着比江二爷年青些,皮肤略白些,是个一眼看上去便风骚俶傥的成熟男人。两位江爷的个头也算高了,可江屿身为侄儿,站在两人中间,却还要足足高出小半个头。
小江嵘鼓着腮帮子道:“我长高了。”才不是吃胖了。
又朝着其别人行了礼,最后才冲着江屿温声道:“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