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让她们拿,多拿点。”阮流君笑道:“我只怕她们拿少了不好清算。等顾老爷子来过后再一块清算。”
她抓着裴迎真衣衿的手指发白发青,她哭的太短长了,裴迎真哈腰抱起她轻声道:“对,我会救你,你不要怕,我必然会救你,不要哭了。”
“阿姐……他们堵截了我的手指头……”那小小的人声音又飘又悲切,“我好疼,要阿姐吹吹……”
她坐在凉亭里看着不远处的大雨扫竹林心中有些萧瑟,她想起庭哥儿来,他总喜幸亏雨地里跑,跑的又湿又脏,怕被她骂就偷偷躲在屋外不敢出去。
阮流君说没事,又问她如何回事。
阿守点点头。
阮流君归去后的当天夜里就发了烧,歪在榻上头昏脑涨的浑身发冷,没有一点胃口。
阿守抱着画匣子看了看不明白的问道:“画?甚么画?给少爷就行了吗?”
香铃悄悄推开窗探头瞧了一眼,“公然有只黑猫啊,我去抱它避雨。”香铃撑了把伞就跑出去。
她便道:“就不偏劳子瞻少爷了,香铃等会就来了,我便在这里等一会。”
她像是获得安抚,看着裴迎真一头扎在他怀里昏了畴昔。
“许mm?”有人在不远处俄然喊了她一声。
“是啊,这般巧,我来同大伯筹议些事情本想抄个近路,没想到就碰到许mm在这里愣神儿了。”裴子瞻笑吟吟的打量她,“许mm怎一人在这里?还淋了雨,你的小丫环呢?”
阮流君还没待躲开就听身后有人冷声寒气的道:“大哥如此余暇在这里陪许蜜斯赏雨?”
“庭哥儿……”她感觉天旋地转,脚底冷的她走不动,“别怕庭哥儿,怪我,怪阿姐,都是阿姐的错……你别怕,你不会死不会,阿姐必然会救你……”
阿守将画展开来给他看。
裴迎真忙托住她,“许娇你发热了,你烧胡涂了。”
裴迎真看了一眼窗外幕天席地的大雨,没有松开眉头问:“她可有问起我不见她的原因?”
他看到那画上的夕阳瘦马和上面的落款就皱了眉,这是顾老爷子顾风的亲笔划?顾风爱画瘦马?
天然是不好的,她怎会跟裴子瞻共撑一把伞归去?
雨越下越大,阮流君躲在凉亭里,看着廊檐上珠帘似得雨幕留意等着香铃来,她身上不免湿了一些,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冷的她颤抖抖。
阿守忙道:“许蜜斯等一下!我……我去给你拿把伞,一会儿该下雨了。”
她仓猝赤着脚下地,刚要跑畴昔,就听那小小的人影小猫叫似得道:“阿姐……我疼,我浑身疼的短长,我一向在流血……我是不是像爹爹一样死了……”
那小小的人影就站在门口,细纤细微的叫了一声:“阿姐……”
她撑着裴迎真拿把伞回院子,半路就赶上仓促来接她的香铃。
窗外是吵杂的雨声没有人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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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消你就让她淋雨归去了?你越来越服侍人了。”裴迎真被雨声吵的烦躁。
“阿姐……阿姐救救我,我好疼……”
她头疼的短长,浑身发冷发虚,围着被子咳了一声,窗外俄然一阵冷风吹出去,将窗户给吹了开,穿堂风吹出去扑地将灯给吹灭了。
她刚想去叫内里服侍的人出去点上灯,俄然一道闪电亮起,霹雷一声仿佛天塌,她吓的在榻上一缩,就闻声“吱呀”一声。
“庭哥儿别怕,庭哥儿不怕……”她失魂落魄的走畴昔,门口那小小的身影俄然在闷雷之下,不见了。
“许蜜斯是有甚么急事吗?要不我再去给你问问?”阿守瞧着将近下雨的天,也不忍心把许娇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