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守看着阮流君娇娇弱弱的背影单独走在闷雷下的阴云下总感觉不放心,忙抱着画跑回院子,方才跑进屋子大雨就撵着他脚后跟落下,瓢泼普通,他缩了缩脖子扭头看坐在窗下作画的裴迎真,他也正望着窗外的大雨。
“庭哥儿……”她感觉天旋地转,脚底冷的她走不动,“别怕庭哥儿,怪我,怪阿姐,都是阿姐的错……你别怕,你不会死不会,阿姐必然会救你……”
阮流君却道:“不必了。”她也不想管他发甚么脾气,懒得理他,将怀里抱着的画匣子交给阿守,“你将这幅画给裴迎真,画是借来的,过两日就得还归去,让他妥当保管。”
香铃看她淋湿了又惭愧又恼火道:“都怪那些婆子和丫环们,迟误了这么久害我来晚了,蜜斯冷吗?可别抱病了。”
裴迎真又道:“大哥这把伞不会只送许蜜斯,不送我吧?”
她撑着裴迎真拿把伞回院子,半路就赶上仓促来接她的香铃。
她坐在凉亭里看着不远处的大雨扫竹林心中有些萧瑟,她想起庭哥儿来,他总喜幸亏雨地里跑,跑的又湿又脏,怕被她骂就偷偷躲在屋外不敢出去。
她当时对庭哥儿峻厉了一些,母亲早逝,庭哥儿打小和她住在一块,总喜好腻着她,可他怕谢绍宗,因谢绍宗总想出一些体例将他治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