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宋芳州提着袍子跟了出来,“我也要去。”
九生不松口。
她的父母不信,为了给她讨个说法一起上告,最后被李王爷一起打压,生生逼的走投无路。
紫衣道:“若女人不肯成全我,我便只好日日夜夜缠着这位郎君……”
“沈子安!”宋芳州挤了出来,到他跟前急道:“你来的恰好,快点措置措置。”
现在傍晚细雨,冷风吹的人发寒。
十年了,柳眉山望着嵬度高挺的背影,渐渐叹了口气,这些当初跟在他身后的小不点已经各自长大,各自相依了。
谁?
然后,紫衣就在床前哭,细细的跟她说:“感谢女人,那李从善已死,我明净得以昭雪,感谢女人还了我明净……”
紫衣便道:“心愿未了,心愿未曾全了,另有一欲望女人成全。”
现在有了。
九生像是没听讲,只推开他们要下榻。
“恰是。”柳五爷道:“她叫九生。”
九生做了一个尽是泪水的梦,梦里她是紫衣,在将近嫁给心上人的前三天被李从善强娶了归去,新婚之夜,浑身的伤痕。
头前的一年青人便走了过来,瞥见柳眉山先喜上眉梢的快几步迎过来,“眉山。”
九生昏昏睡睡的闻声雨声,或者是抽泣声,她在阴暗了看到一袭紫衣,站在她的榻前,低低哭着。
紫衣只道:“望女人成全,望女人成全……”
“杜郎?”嵬度听不明白。
“你这是先斩后奏啊。”沈子安咂舌,“你可别触怒了老相爷啊。”
倒是临时顾不上这些,扫了一眼庭中人,眼睛落在屋里站着的九生身上,略吃一惊,问道:“这位女人就是被伤的苦主吧?”
沈子安毫不迟误的将李从善,苏勇,沈素锦拿下带回府衙,又看九生一身是伤的模样,低低对柳眉山道:“我先将人拿归去,你且带她去换身衣服看看伤势再来。”
她忽又道:“跪在女人榻前的这位郎君必然是女人嫡亲至爱之人吧?”
她伤痕累累,她说全天下都背弃了她蒙骗了她,她过的一点都不好。
柳眉山转头,九生已昏靠在了嵬度的怀里。
柳眉山让人挑开车帘好让九生指路,用狐裘裹好她,塞了小暖炉让嵬度抱着她,“往哪儿走九生?”
是在冷巷里一间残破的小院门前停下。
柳眉山愈发感觉不对劲,让归寒上前去看。
嵬度抱着她到柳眉山身前,又冷又淡的道了一句,“多谢。”抱着九生便走。
她披头披发,神采惨白,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火线。
仿佛俄然之间,她也是个有退路的人了。
柳眉山也笑了,却上前拱手微微施礼道:“知府大人,大半夜的劳烦你亲身跑一趟了。”
柳眉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归寒扯了脸上的□□,暴露一张清丽的脸,到他身边戳了戳他道:“九生变了很多,你要不要跟她解释解释?”
归寒摸了摸下巴道:“我只是说传闻如答应以……”看嵬度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忙道:“或许她顾虑之人不是五爷也何尝可知。”
“你如果敢碰他,我有的是体例让你魂飞魄散!”九生发恼。
沈子安嘿的笑了一声道:“我懂,你亲身让那小道姑来交代我还不明白吗?”又看九生一眼,低声笑道:“你这小九生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惹啊,那李从善的脸都被伤成那样了,我觉着她一点都不需求你这暗中关照。”
是嵬度吗?
下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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