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从善想问,但是又开不了口,怕触及到悲伤人的悲伤事,最后只能问一句,“娘娘为何要偷死胎?”又让她帮甚么忙?
“是我,陈楚玉,娘娘不要怕。”从善不忍心看她,她曾经也是千娇万宠的太傅之女,率性放肆,做了平常女子不敢做的事,上疆场,替闻人寻杀敌,当时候她该多么英姿无双,芳华绝代,但是现在她衰老脆弱的像个疯女人。
萧无双看着他,眼里的泪就止不住,这小我曾经是她情愿赴汤蹈火来爱的人,她为他背信弃义,为他杀人,为他扫平帝王路上的统统停滞,为他换血为他死……但是他一步步设想她,一步步设想她……
闻人寻急着分开,也没留意。
从善想到先前在殿外偷听到,莲妃的宫娥抱怨萧无双咒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不是咒,是早就预感到了。
她一把抓住从善,“是闻人寻干的,是他毒死了我的洛儿,他的亲生儿子!是他!”
萧无双道:“你但是承诺了景春只要我吹响银管,你便死而后已的为我做一件事?”
从善抬眼看他,“如果我做了呢?”
“不。”封崖切近她,低声道:“是太傅的人,你自保,不要救我。”
“出甚么事了?”从善小声问宫娥。
“是我的洛儿。”萧无双伸手拿过匣子,翻开,肥胖的手指从内里悄悄的托出一截小小的手骨,一截手臂连着细藐小小的手骨,上面已经干枯的皮肉像木屑一样一碰就簌簌掉落。
她被个黑衣人左拐右拐带到一间出了太傅府的密室前,再三警告不得与封崖说有关太傅的话,才被放出来。
她枯朽的眼睛放出光彩来,看的从善心颤,“娘娘……是甚么意义?”
萧无双将眼泪擦干,昂首对那黑影人道:“我要你去将许颜流掉的死胎偷过来。”
“不。”封崖切近她,低声道:“是太傅的人,你自保,不要救我。”
“求你帮一帮我!”萧无双抓着她的手指又紧又发颤,“我苟延残喘到本日,放弃和景春逃出宫,就是为了替我的儿子报仇,我撑到本日……”她喉咙一哽的哭了出来,松开从善就将额头抵在地上砰砰的给她叩首。
她昂首看了一眼不远的青瓷鱼缸,“他死的时候只差六十七天就满周岁了,他当时已经在学说话学走路了,他就扶着那鱼缸走来走去,不让人扶,走两步就昂首看我,嘴里咿咿呀呀的叫我娘娘……”她笑了笑,“他学会的第一句话是跟着宫里的人叫我娘娘,是不是很敬爱?”
闻人寻脖子上被抓了一道,他站起家摸了摸那道血印,皱眉睥了发疯的萧无双一眼。
从善出来,就看到密室里有个高大的铁笼子,封崖就被锁在内里,双手锁着铁链扣在铁笼上,眼睛还被黑布遮着。
“此事办好,老夫当即放人,今后也不会与你难堪,如何?”萧太傅问她。
从善一惊看萧无双。
大殿里萧无双还坐在地上,将头抵在空中上抽泣,哭的撕心裂肺。
“你……”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如何返来了?我爹……没有放人?他……他出事了吗?”
闻人寻一顿,神采顿时阴沉下来。
他在铁笼入耳到声音动了动,像在挣扎。
从善扶她畴昔,挑开帐幔就看到那黑影人,他面庞冷峻,浑身是血的站在那边,怀中抱着一个锦被裹着的东西。
她又瘦又小,跪在地大将全部身子缩着,将额头抵在空中上闭眼哭着,哭的太狠了有些发懵,被从善的声音惊的一颤。
二十八
殿外有嬷嬷吃紧忙忙而来,扑到殿门外就道:“圣上快去莲华殿吧,莲妃娘娘……怕是,怕是不可了……”
这该是太傅亲身给她取的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