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夜深了,还请公主早日回房安息。”何钰冒着大不敬想把公主请归去。
何钰第一次犯了难。
母亲半躺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薄被,双眼闭着,似是还没醒。
这一下不得了,既有人争宠,凤印又不在,几近将皇后的权力架空,以达到三家均衡的境地。
母妃修炼功法走火入魔,身在冷宫,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被人一口一个杂种的叫,欺负了还说是幸运,怎能不恨?
还是不肯奉告他吗?
公主亲手给他披狐裘,已然是越轨之举,如果平时何钰定然对劲洋洋,又找那两个仇家夸耀,本日竟感觉不安闲。
“啊?”元宝惨叫一声,“少爷!”
他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人必然不会放过他。
何钰挑眉,心中有些不测,他本来觉得公主能请嬷嬷过来看看已经是万幸至极,没想到竟然亲身来了。
她眉头紧皱,“公子在我的生辰宴上落水,本就是我的任务,春梅,快去请太医。”
元宝跟在他前面,“我不该笑话少爷的。”
他吃紧追了出来,冷不防何钰脚步一顿,直直便撞了上去。
元宝抱怨,“少爷也才比我大了一岁罢了。”
每天折腾他的少爷竟是个女子。
“少爷,我把公主请来了。”
何钰向来没说要他,但是也没赶他走,他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在院里待着。
何钰将手札折起来塞进怀里,“那没甚么事孩儿先归去了。”
何钰明白,“那我先去给母亲存候了。”
元宝:“……”
元宝手里拿着衣物,领着一群人过来。
皇上最喜好的是五皇子,亲身带着身边布道,六皇子腿疾,无缘皇位,剩下的几个皇子都是附庸,投奔了其他皇子。
如此优良竟是女儿身。
到底该如何办?
他看了看天气。
何钰心有不甘,可又无可何如。
少爷虐我千百遍,我待少爷如初恋。
其他皇子都已经有了背景,即便他贴畴昔,也最多算个锦上添花,绝对不如雪中送炭。
若说脾气,也依了父亲,更像男儿。
“如果请不到公主,随便找个有说话权的人也行。”何钰并不感觉公主会卖他这个面子。
“父亲,让我去吧。”何钰毛遂自荐,“此等后宫之事父亲不便利插手,但是我还小,做弟弟的帮姐姐是应当的。”
他站在边上,细细察看。
可纵观全局,皇上有那么多儿子,真正堪大用的,还真没几个,似他这般心狠手辣的屈指可数。
元宝瘪瘪嘴,不情不肯出去喊了马夫,将车筹办好,出门一应须带的东西也一一带上,差未几后才去喊何钰。
就算为了名声着想,公主也不会来,最多打发贴身服侍的宫女嬷嬷问候几句。
“啊?”元宝吃了一惊,遂又委曲问,“是因为我方才笑了吗?”
他家少爷自小习武,坐如钟,站如松,后背也稳,被他大力撞过以后还是纹丝不动。
公主目光略有些怨念,却又甚么都没说,摇点头回身,让人搀扶着分开。
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 在这个埋没杀机的都城里过于放肆, 即便他背景深厚, 有父亲撑腰,又有娘家鼎立,也活不过弱冠之年。
因为小,母亲看他不幸也没赶走,就让他这么混着,谁知何钰越用越顺手,一不谨慎用到了现在。
弄的姥爷非常下不来台,最后还是姥姥打的圆场,这事才畴昔。
父亲挑选明哲保身,那他就要想的比父亲还多,只要如许才气超越父亲。
何钰没有拐弯抹角,“少爷想看你的身子。”
没想到竟要与一个将他推下湖,差点将他淹死的人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