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起家朗声道:“玉玑道兄,我华山派自宋金期间立派以来,三百多年间一向唤作‘全真教华山派’!
既如此,当年五岳缔盟之时,泰山派的前辈为何未曾质疑我全真教华山派不属于五岳之一?
岳不群复又开口道:“五岳诸位联盟,非论是畴昔的全真教华山派,还是现在的全真教,向来坦开阔荡,华山派附属全真道之事亦无涓滴不成对人言说之处……
左冷禅高居台上,将此幕尽收眼底,心下对全真教顾忌更深。
言毕成不忧看也不看玉玑子,自顾自坐下。
二人的视野乍一打仗,玉玑子只觉岳不群的目光中凝集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寒之意,刹时侵入他的认识深处,几欲解冻他的灵魂……
台下本一片嗡嗡喧闹,但岳不群一开口,世人只觉喧闹声仿佛刹时远去,模恍惚糊几欲消逝,耳中唯有岳不群的暖和话音清清楚楚,却又涓滴不觉震耳,如同身边之人的温和轻语,令人不自发的想要聆听下去……
唯独全真教的世人还是寂然端坐,最前面的封不平面色平平,轻抚长须,成不忧嘴角嘲笑,神情不屑,厥后的千余弟子只一动不动的俯视着岳不群,一言不发。
岳不群朗声道:“此乃岳某分内之事,怎敢劳诸位师侄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玉玑子此言一出,在场数千人齐齐哗然,继而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群情纷繁,有说玉玑子吃了大志豹子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获咎岳不群;有说玉玑子是铁了心投奔左冷禅;亦有说玉玑子此言有理;更有说玉玑子多事,五岳并入全真教没甚么不好……
就似以本身的话音将其他嗡嗡杂音刹时击灭遣散普通!
玉玑子本来对劲洋洋的抚着白须,忽见台下世人刹时杜口无声,部下不由一抖,下颌立时刺痛,竟偶然间扯掉了一小撮儿白须。
成不忧笑道:“玉玑道兄,成某只是奉告你一件人尽皆知之事,看在五岳同气连枝,咱俩又是多年友情的份上,不消谢啦……”
玉玑子哼道:“贫道一心为公,为五岳派根底着想,左盟主及五岳诸掌门自有公论,怎容得岳教主含血喷人?”
二民气知,岳不群吐词语气固然温和,但如此施为,实则霸道非常,乃是将阴柔真气御使到近乎某种诡异莫测的精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