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贫僧自当替佛祖挽救迷途的羔羊!”石之轩一脸崇高,缓缓伸脱手去,掌心蓄足平静真气及精力异力,抚摩在船长的头顶,再施妙法。
顿了顿,船长神采一震,不成置信道:“禅师,莫非这就是禅宗达摩祖师的传法神通——心心相印?”
眼看二人没有起床的意义,师爷躬身一礼以后,忙不迭转过目光,看向窗口外的湖面,口中禀报导:“帮主,方才收到探子的动静,岳霸刀乘船渡湖,直往武陵而去……”
石之轩脸上适时暴露一丝怠倦之色,缓缓点头,内心但是笑开了:本圣僧可早有先见之明,按照移魂摄心之术,创出这激起禅情意境的精力妙法,足可处理任何信徒的‘疑问杂症’……
亲随报命而去。(未完待续。)
“扑棱棱……咕咕……”
同一时候,天籁般的梵语佛音从石之轩口中传出。
一个淡灰身影从天涯一头扎下,箭矢般穿透影影绰绰的水雾,轻巧的钻入打头的那艘大舰。
船长嗯了一声,叮咛亲随道:“等下备好银两,我跟禅师、岳兄先登陆,你安排人手卸载货色……”
石之轩垂垂神采寂然,苦口婆心的劝道:“施主心性乖戾,霸道刻毒,贪好浮名,执念深重……若此后仍不知修心养性,去恶从善,不免抱憾半生,孤寂而终!”
岳山神采抽了又抽,毕竟感受没掌控何如得了石之轩,冷哼作罢。
不由跟着双手合十一礼,欢乐道:“弟子明白了!”
既要为家属拉拢岳山,船长天然劝道:“岳兄,良言顺耳,只要岳兄此后随小弟一同参禅礼佛,堆集功德,终会得佛祖降福,事事美满快意。”
师爷道:“湖面广漠,动静不好通报,几经转手,拖延多日,细算下来,就算我们截住了岳山所乘之船,恐怕也到了武陵地界的沿岸,那但是南陈海军营地的腹心……”
另一者倒是眉清目秀,身形娇小,肌肤白嫩,胸口……平平无物!
榻上另一人喜滋滋道:“帮主贤明,一眼就看破了人家的谨慎思。”
此情此景,正该我禅宗的杀手锏一展神威……达摩祖师真真贤明神武!
船长里也不睬岳山,只直愣愣盯着石之轩。
立马口含真气,发狮子吼给他一个当头棒喝,“阿弥陀佛……痴儿,还不醒来!”
乍闻此言,石之轩:“……”悄悄腹诽:你咋不去庙里问佛祖?
岳山眸子一转,自发得看破了甚么,不屑的冷哼一声。
岳山的目光在船长及石之轩之间扫来扫去,噗嗤一声,面露不屑,哼道:“如果你每天拜佛,月月给寺庙捐香油钱,和尚们包管说你身后必然会成佛作祖!”
船长一脸期盼的望着石之轩,眼神迷离的呢喃道:“禅师……?”
石之轩断言道:“贫僧观你面相,测你福禄,知你此后会育有两子!”
听着窗口处落下信鸽的声音,一身文士打扮、手摇羽扇的巴陵帮师爷,哈气连天的磨叽着来到窗前,取下鸽腿的信笺。
船长的亲随亦对自家主子痴迷佛教而满脸无法。
亲随听闻主子要削发为僧,不由大惊失容,呼的站起来就要开口喝止,却被石之轩摆手阻住,然后拉起船长,柔声道:“痴儿,何为在家,何为削发,朱门大宅是家,寺庙佛堂就不是家了么?
船长脸上的孔殷不知何时尽数化为温馨平和,只觉精气神似被一股充满大光亮、大欢乐、大吉利、大福德、大慈悲的云团般的力量轻柔包裹,心头暖暖融融,似有所得,又似无所得,但却再不见了对灭亡以后的莫名惊骇……
榻上另一人也坐起,白嫩手臂搭在陆鲨肩头,女子般的嗔道:“帮主何必泄气,我们截不住岳山的船,但却截得住他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