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犹不信赖,颤声问道:“全真教可有一名‘清’字辈的风二中兄弟,乃是风清扬前辈独门剑法的独一传人?”
湖底黑牢。
封不平目露寒光,大手一挥,弟子们立时分出四队包抄向梅庄的统统出口关卡,各个行动轻巧,神完气足,显是全真教的真正精锐。
秃笔翁、丹青生、黄钟公、秃笔翁四人聚在一起,倒是相视惨笑,终是黄钟公沉稳淡薄,敏捷收敛情感,平复下来。而吵嘴子心机奸滑,望了望封不平等全真教诸人,眼神闪了闪。
秃笔翁紧跟着问道:“另有嵩山派左盟主师叔辈的童化金老兄?”
令狐冲一见封不平和成不忧,不由稍稍一愣,继而热泪盈眶,哭泣呼道:“封师伯,成师叔……”冲动的迈步扑向封不平、成不忧。
繁华逼人的大门立时碎成六块,跌飞进院。
令狐冲连连点头,忽又向着江南四友喝道:“你们把向大哥、任老先生如何了?”
终究黄钟公重重叹了口气,也走到封不平面前,“我四兄弟心灰意懒,讨厌江湖争斗……此生愿在终南山做一小道足矣!
如此无礼之举,黄钟公、吵嘴子尚还沉得住气,但秃笔翁、丹青生可就喜色上面。
封不平和成不忧对视一眼,意味莫名,而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更是神采庞大,欲言又止。
令狐冲再次收功醒来,只觉一身纯阳真气浩浩大荡,奔腾不息。
初时感受散入任督诸脉内纯阳真气御使起来稍有滞涩,不甚镇静,但一聚一散,一散一聚,反几次复多试几次以后,纯阳真气也就自行适应了聚于丹田或散于经脉的两重状况,切换或御使尽皆顺畅无碍。
成不忧道:“哼哼……
梅庄六人神采更惊,丹青生脱口而出道:“不成能……”
成不忧哼哼道:“甚么归隐……不就是奉东方不败之命,在此看管任我行么?”
成不忧实在看不过令狐冲的傻缺样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吼道:“蠢才……你给向问天操纵了还不自知?”
黄钟公等人无法苦笑。
虽未达到神照经心法中打通任督之隔,融贯阴阳气机的上乘功果,但他自发明在一身内劲刁悍非常,四肢百骸精力沛然,比之打通任督也分毫不差!
封不平立时上前迎住,不顾令狐冲肮脏污臭,一把扣住他的脉搏,沉心探查起来……
好一会儿,令狐冲喃喃道:“田兄……向大哥……你们都……”声音颤抖,哀痛气愤,又茫然不敢接管,庞大之极……
吵嘴子略一思忖,随即神情必然,向着黄钟公使了个眼色,黄钟公转头看了看秃笔翁、丹青生的死灰神采,一时候踌躇不定……
我全真上代长辈,独一风师叔一人存世,哪有甚么风二中?
半晌间,黄钟公、吵嘴子、秃笔翁、丹青生携丁坚、施令威肃但是至,封不平也率众弟子上前,逼进前院。
“呵……”封不平嘲笑一声,直直盯着梅庄诸人,抚须沉吟道:“‘童化金’,‘铜化金’?……以铜化金,天然是假货!
喝声不见有多高亢,话语亦字正腔圆,清清楚楚,但庄园前院竟给震得屋瓦俱响,草木抖擞,其背后的众弟子更不由自主的心头怦怦而跳。
纵使丁坚、施令威二人再不识天高地厚,常日里自吹自擂,连五岳盟主也不放在眼中,但此时当真见到全真教长老级妙手,感受着劈面而来的岳峙渊渟、横行霸道的威势,也是心下惴惴。
总好过被人操纵到死,还对人断念塌地……实在傻得丢人!
成不忧长剑斜指,冷声道:“快将令狐冲交出来,不然教你四个魔崽子死无全尸!”
难怪全真教能够轻而易举的寻到梅庄来要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