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下赶路,岳不群从未感觉如此身心安闲,清闲清虚,不由借着此时天人合一的神妙状况,开端重新清算本身的【元始真法】及【阐天变】。
之前二人看他,只感觉他幽深如渊,缥缈似云,高深莫测,但还可归纳在‘妙手’的范围内,但是现在看他,初时只觉他普浅显通,似是返璞归真,但悠长感受,却觉他如同一团虚空,仿若再不存于人间。
但是,一想到他曾今偶尔提及的‘破裂虚空’、‘御剑飞仙’等只言片语,岳守乾仅是目光微凝,而宁中则却神采一白,不敢深想……
任盈盈闻言点头,袅袅而去。
元神灵光缓缓腾升至十丈高空后,阿谁天下对岳不群的无形呼唤愈发激烈,他便散去多余的乾阳气茫,元神灵光冷静与无形而奥妙的呼唤之力调和共振,只觉元神灵光顷刻一轻,似是跌进某个时空扭曲的混浑沌沌地点……
斯须,岳不群头顶紫金冠,一身紫稠绣金太极道袍,带着岳守乾、宁中则等家人从皇极殿出来。穿过人群时,岳守乾等人止步不前,唯岳不群一人缓缓迈出场中,坐上太极道台。
本来岳不群早有所料,他的身躯通透无损,又有着无量太阳元力互助,元神灵光完整无需抽干肉*身精华,反倒能够太阳元力转化的乾阳清气灌注肉身,使得遗蜕获得‘金身’的部分特性。
其间以‘乘六合之正,御六气之变’为核心,夺六合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可谓之‘乾坤无极’,而‘乾阳无极’仅是第一式罢了!
禁卫统领识得他手中所持是皇后的随身金牌,而非是天子钦赐的,欲要发问,但稍一踌躇,还是一挥手,命众禁卫放开门路,任由任我行孤身进殿。
剑刃上金芒闪动如电光游走,震颤出动听剑吟,耐久不断。
“嗡嗡嗡……”
没了肉*身感官,他独一能做的就是灵神守一,遁入真空大定的无我之境……
“贫道修行数十载,克日豁然开悟,了然宿世此生,方知吾本为元始天尊感天应人之转生降世……”
岳不群朱唇轻启,一言一语,如同清风缓缓,但是在场闻听者却觉,此音飘漂渺渺,如在天遥远方,若即若离,高至无穷,低复无穷,仙佛天音也不过如此!
这一刻,统统见证者眼中间中唯有这几如小型太阳般的光团,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动机。
岳不群望着缓缓升起的红日,沉默很久,深深叹了口气,才温声道:“我要走了……”
一声道号如同春雷阵阵,振聋发聩,却让统统人顷刻身心一空,健忘统统,不由自主的将目光会聚在他身上。
而广场中间,不知何时以紫檀木搭建了一个八角坐台,高三尺三寸,周遭一丈,上纹太极八卦图案。
拂晓时分,岳不群便回到京师皇宫。
沐浴在中午烈阳光辉下,脸上凝固着自发得深得‘拈花浅笑’神韵儿的奥秘妙相,岳不群元神打劫无量太阳元力,浑身再次绽放肉眼可见的金芒灵光。
当下贰心念相同六合精气,炼化为精纯的精力念力,将‘乾阳无极’的炽烈意境化为烙印,深深铭记在紫虚剑的灵性核心,并不竭注入精力念力加固淬炼,务必使烙印历百年不消。
乾清宫烛火透亮,岳守乾仍在批阅奏折,任盈盈在旁伴随,好一对英皇贤后。
半晌,浑身金芒散去,岳不群的天赋灵光把握着混元如一的精气神重新顶百会穴一跃而出,竟是一颗脸盆大的半透明赤金光团,绽放着无穷暖阳金辉,残暴而奥秘。
宁中则郁郁寡欢之色一滞,奇道:“不是白日飞升么,如何还能返来?”
岳守乾眼神闪动,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站在宁中则身边、抱着孩子的任盈盈,意味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