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得失仅是此中最无关轻重的一点儿,而全真教起兵反明,且气力薄弱,兵强马壮的阵容广传天下以后,对天下百姓、对明廷君臣、对边陲战事、对任我行及杨应龙等其他叛逆兵的分歧影响,乃至各目标对此事的连锁反应,才是重中之重。
此事如果说出去,江湖上怕是无人肯信,只因岳不群向来在江湖武林的所作所为,在九成九的江湖中民气头深深切下一个野心勃勃、权倾域内的盖代枭雄形象,不管武功还是心机,都比左冷禅更胜一筹。
一正一奇,二者各有好坏,哪种更合适全真教首义初战的大局方略?
岳守乾点头道:“不,应当是出其不料,攻其有备!
每一次揣摩父亲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岳守乾都能从中体悟出更多新的东西,只觉受益匪浅。
与之比拟,岳守乾忍不住感慨,父亲在培养他们这些儿子之时,实在甚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让他前去明廷边军历练,为执掌军政诸事堆集经历,又让众兄弟中习武天赋最好的林平之苦练武功,拉拢全真教诸位师兄弟,而对残剩的十多个兄弟的教诲则较为随便,只要不让他们变成纨绔就行……
不管如何,全真教起兵之事,都将完整拉开通廷灭亡的期间大幕!(未完待续。)
一念至此,岳守乾目中闪过如有所悟之色,转头向着封不平问道:“封师伯,仰仗我们全真教对关中的节制力,可否无声无息间将军队开至西安城下?”
于此,全真教义兵攻破西安靠的是堂堂正正、摧枯拉朽还是卑鄙诡诈、不温不火,其间影响力的强弱,不吝于云泥之别!
古往今来,无数权贵之家,因为权力之争,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此中佼佼者,非帝王之家莫属。
封不平抚须道:“我教二十余年的运营岂是等闲?……此事固然难办,但并非全无能够!
固然如此,父亲对他不留余力的支撑,也让岳守乾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暖和情怀。
本来岳守乾觉得,全真教起兵攻占西安城之首战兹事体大,该由父亲亲身坐镇中军,调剂全局,而他们这些小辈毕竟年青识浅,思虑不周,最多冲锋陷阵,各当一面。
诸多权力排挤、勾心斗角之事,就像蜻蜓点水、惊雷破空般,只在父亲心间一闪而逝,未曾留下半点儿陈迹。
当然,岳守乾也模糊感受获得,父亲仿佛并不筹办过量参与和干与军政诸事,只想一向隐在幕后,悄悄支撑他挥斥方遒,攻略江山,让统统的光荣和威望都集合到他的身上,让他真正成为全真义兵的独一君主,而非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