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兄思虑全面,小弟佩服之至!”似是对于左冷禅的打算早有所料,岳不群在其他各派主事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即慨然回应。
各派本来就对左冷禅继任五岳盟主或多或少的心有不平,此时更触及门派前程,一定没有合四派之力,趁机重定五岳盟主之位的心机。毕竟,此事如果各派争论不下,冲突扩大,终究还是要以比武斗剑决胜负,一旦左冷禅败了,天然就没脸占着盟主之位了。
“不错,玉矶子师叔所言有理。”刘正风欣然附和,不知是他本身年青气盛,看不惯左冷禅,还是莫大暗里唆使,刘正风一脸正色道:“此番正邪大战,上面的弟子们胜负倒还其次,如果我五岳没有对抗任我行的妙手,必定士气不振,战则必败!”
心机一转,岳不群给了坐在身边的封不平一个眼色。师兄弟之间默契颇深,封不平立时心领神会,判定的起家道:“玉矶子前辈过分性急了!左盟主以如此极品腊八粥热忱接待,我等可不能孤负他的一片苦心,还是细细咀嚼了这碗腊八粥粥再说,诸位请!”封不平双手举起粥碗,朝着在场世人遥遥礼敬一圈。
在来嵩山之前,各派主事人本觉得左冷禅会矜持嵩山势大,强行定下行事打算,却不想左冷禅此时表示的如此虚怀若谷,大出料想以外,一时候世民气下愣然,随之神采各别,惊奇者有之,皱眉者有之,游移不解者有之,神采变更不定者有之,深思不语者有之・・・
见华山派俄然出来调和,左冷禅按捺怒意,眼中闪过莫名的惊奇。而蓄势而发的玉矶子被打断了言语守势,不由非常不悦。但场中诸人尽皆低头喝粥,同时各自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也没人去看他冷下来的臭脸。
岳不群脸上闪过讶然之色,但内心却对左冷禅此语嗤之以鼻。
左冷禅眼中寒光一闪即逝,他天然明白玉矶子的险恶用心,若他答复调集世人只是为了喝腊八粥,那玉矶子就会接着抖出魔教即将一统之事,指责他这个五岳盟主不务正业,懵懂无知,实是渎职;若他答复不是,那就得被玉矶子牵着鼻子,被动的说出魔教之事,如此则更会在世人眼中落下他用心含混疲塌此事的印象,会让其他各派思疑他别有用心。
“不错,不错!”
即使左冷禅此时还未在五岳内部现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嘴脸,但以岳不群部下的探子汇集到的动静看来,左冷禅在嵩山内部的行事气势就非常专断跋扈,刚愎自用,其人绝非大肚能容之辈,更非广纳谏言之主,倒是实打实的高傲傲慢、阴狠暴虐之人。不过,左冷禅武功极高,派头不凡,更兼行事沉稳周到,很有几分谋而后动的意味,以是这些年他对嵩山派的独裁统治,不但紧紧压抑了嵩山内部的派系之争,集合了嵩隐士心,更是带领嵩山派停止了连续串的扩大强大,成为名副实在的五岳第一,只差完整慑服各派掌门,真正建立他五岳盟主独一无二的权威。
这是大是大非的题目,容不得世人骄易,就算玉矶子等人再如何不平左冷禅,乃诚意义诡诈,也不敢在此时拆台。不然,就会落入不顾大局的优势。
世人沉默不语,心机连转,间或与天门师兄弟(姐妹)眼神交换。上首的左冷禅与陆柏、丁勉天然将上面诸人的神采窜改尽收眼底,三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微微颌首。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