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之下,十招未过二僧就落入下风,垂垂的更加攻少防多,只剩抵挡之功。岳不群也不欲久拖,紫霞劲气微提,一跃而起,居高临下,气势突然澎湃浩大,朝阳一气剑的杀招“大日煌煌”便悍然脱手。
此次,这名东洋忍者趁着福田少林寺的大部分武僧外出捕杀一伙倭寇余孽的妙手之时,仗着谙练非常的潜行术悄悄潜进寺中,盗走了方丈屋内暗格中的收藏,直到将将逃离之时才被寺中的长老妙手发明,派出了六位武功不凡兼且经历丰富的武僧前来追杀。却不防这个忍者另有几个同谋的倭寇妙手策应,两边在官道上好一场激斗,随后这个忍者见势不妙,丢下火伴伶仃逃脱。两个武僧也穷追不舍,仗着比忍者深厚一筹的功力,终究在邻远洋边处截住了对方。随之便是一场激斗,即使两个武僧以二敌一,前后夹攻,但还是吃了忍者奇诡手腕的小亏,才堪堪杀死忍者。
“阿弥陀佛!”下方其他三僧同呼佛号,向着上首的白眉禅师合十一礼。
许是在戚继光的军旅当中感染了很多杀伐判定的行事气势,二僧当下也不担搁,提棍往福田少林寺急赶。
“嘿嘿!不错,还剩四个,比我猜想的多了一两个!”岳不群随便的开口,同时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四个倭寇妙手,都在三四十岁高低,竟然满是正宗的东洋军人,而没有一个假倭。他们昨晚能够从那帮福田少林寺武僧的绞杀下逃脱,倒也证明武功不弱。
两个持棍和尚对着沙岸上的一具黑衣尸身合十一礼过后,一人随即俯身搜刮黑衣人衣衫内的物什,另一人则顺手拔出插在他左肩头及胳膊上的几枚暗器,谙练的点穴止血。
“阿弥陀佛!”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二僧也不是怯懦怕事之人,当下运足功力,提棍格挡反击。看二人的招式气度安闲,章法周到,竟是涓滴未受戒棍短了一截的影响!
“弟子等谨尊方丈令!”
“话太多!”岳不群听到一僧认出本身的剑法,埋没在面具下的眼角不由微微一缩,随即长剑疾挥,毫不包涵的划过二僧脖颈・・・
呼呼呼・・・
“阿弥陀佛・・・”闻得此言,即使下方四僧早有所料,却还是不由面现悲色,大喊佛号。法明、法惠都是寺中下一代武僧里的佼佼者,此番一齐折损,实乃寺中一大不幸。
悠长的军旅厮杀生涯并非白给,二僧立时本能的移棍抵挡。但仓促之间未及运足真气,白蜡杆包铜皮的戒棍如何敌得过内家妙手的锋利剑气。
偷袭不成,巨石以后的人也不再躲藏,右手长剑斜指,气度森严的踱步而出,竟是一名戴着恶鬼面具的锦衣卫!
噗通・・・
四人气喘如牛,额头见汗,持刀的双手皆在微微颤抖,相互扭头看了看身边之人与本身身上的数处剑痕划伤,眼中齐齐现出惊惧莫名之色。固然晓得来人武功高强,但没想到四人合力却也戍守不得!
稀少的山林中,一道暗黄身影似大雁横空般快速飞掠,垂垂靠近小山顶的一座褴褛的烧毁庙观。
银芒剑锋扫过,只闻噌噌两声连响,二僧手中的两根戒棍便断作四节。幸亏二僧经历丰富,在移棍的同时身形疾退,总算堪堪避开胸腹关键,但胸前的衣衫却也被剑气划破。
闭目低念两句哀辞,白眉僧持续说道,“如此一来,失窃之物已然无处寻觅,且其本非我寺之物,现在想是与我寺缘分已尽,我等亦不必对此种外物念念不忘・・・至于法明、法惠二人的尸身,就让法宣四人带些僧众前去寻觅一番,万事随缘,如若事不成为,便也无需固执!”
方丈室内,上首云床上盘坐着一名寂静慈蔼的白眉老禅师,双目微阖,拨动念珠,似在默颂经文,上面摆布则各有两位身披大红法衣的老衲,皆是正襟端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