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主事人皆是点头附和,一片应喝声。
半晌后,见世人还是装模作样,左冷禅心下嘲笑,面上却堆起一团和蔼,带着游移道:“既然我五岳内部难以定夺,无妨听听少林方生大师的定见!”
世人目睹名分已定,不管心机如何庞大,皆欲出言相贺,却不防莫大俄然起家,尽展沙哑嗓音高喝道:“且慢!”
“不错!”
左冷禅也知此乃最好机会,虽不明白岳不群为何这班共同,但他绝非瞻前顾后之辈,便笑着道:“既然岳兄执意谦让,左某却之不恭,便做了这五岳盟主罢!”
天门闻言大怒,蓦地回顾望向玉矶子三人,但见三人道貌岸然,眼神毫不躲避的与他对视,神情果断,明显早有筹办,却未曾知会过他这个掌门半句,天门一时心下黯然神伤,遂沉默无语。
“唉・・・・・・”左冷禅开口打断岳不群毫无营养的“标致话”,直言不讳道:“岳兄与左某既为盟主候选者,公允起见,华山和嵩山还应局外中立・・・・・・无妨由东岳泰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三派决定岳兄与左某谁该为盟主,以支撑者多寡分胜负,多者即为五岳盟主,诸位觉得如何?”
这类不轻不重的反问出口,下方四派主事人不管内心如何作想,面上都是一片凝重,似在极力思考处理计划。
对此,莫大早有筹办,不慌不忙的答道:“衡山愿奉岳掌门为盟主!”
感遭到四派世人堆积过来的目光,定闲、定埋头里如负千钧,手上拨动佛珠的行动不由快了很多,嘴唇开合似在默念佛经,定逸则是毫无感受的与看过来的世人安然对视,侧重看来左冷禅、岳不群一眼,又等候的看向定闲,却见定闲浅笑道:“左师兄、岳师兄都是当世人杰,不管你们二人谁做盟主,定闲都愿服从调遣!・・・・・・只是,我恒山皆是若质女流,对此究竟在拿不定主张・・・・・・无妨算作中立罢了!”心智聪明如定闲,天然看出了嵩山与泰山玉矶子师兄弟,及华山与衡山莫多数已有过暗中串连,但恒山向来势弱,又兼全派皆为女尼,与男报酬主的其他四派都天然有着一层隔阂,难以真正厚交,是以凡事自当以自保为上,决然不能随便卷入盟主之争的旋涡。而以定闲悄悄察看左冷禅、岳不群二人的一言一行之脾气及武功剑术之气势略有所得,认定此二人皆为心狠手辣、杀伐判定之枭雄人物,如此则恒山更不能公开获咎已然实打实位居五岳第1、第二大派的嵩山、华山,不然必有大祸临头。以是,定闲才含混两句,企图置身事外。
“这?”方生貌似游移的看向其他四派诸人,欲言又止。
不管其别人如何想,岳不群竟抢先鼓掌相和,浅笑同意道:“左兄所言有理,方生大师但说无妨!”
岳不群曾阐发过嵩山近些年的生长势头,实在早就猜到,少林一向在悄悄放纵嵩山强大,成心让左冷禅成为新一代的五岳代言人,带领五岳权势与魔教死拼,不动声色间便可同时减弱二者,达到降落二者对少林职位的威胁这一计谋目标。但岳不群未曾推测的是,方生此时竟然如此旗号光鲜的支撑左冷禅,究竟是他自作主张,还是源于少林方丈刚正的授意?
眼看世人神采游移,不肯率先开口,岳不群施施然起家,朗声道:“岳某及华山众弟子果断支撑左兄为盟主,拳拳之心,天日可表,还望左兄万勿推让・・・・・・”
方生闻言面上一惊,随即双手合十,连连点头道:“不当不当,此乃五岳家务事,贫僧身为外人,千万不敢妄言!”
即使心中对衡山派的意向早有所料,但劈面听得莫大此言,左冷禅脸上的笑容也不由一僵,眼中锋利精光一盛,旋即收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仍旧面无神采的岳不群,浅笑道:“好,一对一暂平,看来最后的一锤定音,要落在师太身上了!”左冷禅看向定闲,眼中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