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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瞧着石之轩施施然远去的背影,宇文盛不由悄悄愤激,旋又苦笑,不幸他浑身高低伤患很多,之前还在那奥秘女子的猛攻陷喷了两口血,现在脏腑还模糊作痛,却还要安抚诸多兵将,加强夜间巡查等等。
“啊……”阿史那柔然掩唇打了个哈欠,浑不在乎的摆摆手道:“陛下无事便好,你也早点儿睡吧!”
祝玉妍淡淡道:“师叔不必自责!
如何到头来,一句‘功败垂成’就想打发我?”
周军大营,天子御帐。
钟木娜闻言呆了一呆,无语半晌,乖乖施礼后,退到帐角的一张小榻上歇息。
娄昭闭目盘坐,嘴角残留着黑红血渍,祝玉妍长身肃立在一旁的小丘上,思路纷飞。
阿史那柔然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美眸流转,脑海中闪现阿谁威武又恶棍的身影,不由暗忖:此次撤兵已成必定,而一旦回了长安深宫,可就不能常常见到他了……
宇文盛躬身应道:“微臣遵旨!”
钟木娜顿了顿,还是游移着道:“不管如何说,陛下此次险死还生,皇后都该去体贴一下,不然未免……”
黑暗中,平原郊野。
宇文邕闻言醒了醒神,心知对方照顾本身的面子,说得尽量委宛了。
宇文邕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由眉头微皱,依彻夜景象看来,现在的齐军比之数年前,战役力降落得短长,乃至掉队了划一数量的周军甚多。
此消彼长,如果持续对峙下去,于我军情势大为倒霉……”
身为成名数十年的魔门妙手,他竟给宇文邕这后辈击败,还负了内伤,实在有够丢脸。
娄昭叹道:“如此一来,只能看采婷与宇文直可否……”
宇文邕将血淋淋的佩剑顺手扔在几案上,任由何泉与“高怡”给他卸掉一样血污斑斑的甲胄。
“嘶……呼……”
且仅靠采婷和宇文直,是否有些孤注一掷了?”
所谓“于我军大为倒霉”,实在就是表示再迟延下去,齐军救兵必将越聚越多,一旦度过黄河,周军便会堕入救兵与洛阳周边诸城守军的包抄圈里,乃至进退不得,败亡不免。
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宇文邕将连遭三次截杀,特别是最后一次几乎给那戴着面纱的奥秘女子活捉的气愤与愁闷强行压下之余,心中反而模糊涌出刺激和痛快之感。
宇文邕卸了甲胄,一身里衣早已汗渍、血渍斑斑点点,何泉赶紧道:“陛下,奴婢去安排沐浴姜汤……”言毕出账而去。
娄昭一愣,游移道:“这……仿佛与我派本来的打算不符!”
不由地,宇文邕眼中透出意气风发之色,仿佛对于亲身上阵厮杀非常热中。
“高怡”悄悄遗憾之余,又想到:明日安排好退路,早晨再按打算行事也好……
宇文直自傲满满道:“宇文宪远在千里以外,此处唯本公与宇文盛有资格接掌军权,而论及血缘凹凸、亲冷淡近,本公乃是宇文邕一母同胞的皇弟,宇文盛又凭甚么与本公争?”
二人一同出了御帐,石之轩喝了闻采婷的头汤,又从祝玉妍部下救驾有功,可谓占尽便宜,当下一身清爽,独自回营修习。
娄昭见她说得凝重,不由沉吟道:“既然宗主将其间诸事拜托于玉妍,临时窜改打算,亦在玉妍权柄范围以内,师叔自当受命!”言下之意,竟已将任务撇得干清干净。(未完待续。)
身负重伤的宇文盛感受不当,怕他一时脑筋发热,白白留在这里给齐军送颗天子人头,赶紧劝道:“陛下三思,退兵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