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矛者心头一惊,但现在绝非变招之机,只得将本是实而不虚的矛花化作虚真假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消拦住宇文护一瞬就好。
大小肤色不成比例的四只手掌接实,世人不忍直视的惨况没有呈现。
同时肌肉虬结隆起,对于右边抢先袭来,骚*扰*性子的一刀一剑瞧也不瞧,仅是抬起灌满劲气的右肘随便一挡。
除非宗师妙手的刁悍劲气或是一流妙手持着神兵利器,不然底子难以一次性破开他的防备。
“蓬!”
嘿……瞧瞧你任命的那些无能、贪鄙之辈,似这位李郎将这般公私不分,欺上瞒下之文臣武将还少么?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竟似发挥了通过自残而刹时催发内劲的某种禁术,现在双手拳劲之强,比之前尽力而发的还要更胜一筹。
再加上他比四大圣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护体劲气及不知是何坚固质料织就的银丝宝甲,足可稳稳抵挡任何一流妙手的兵刃进犯。
“蓬、蓬!”
宇文护冷哼一声,“老四,你很好,比老3、老迈都有魄力……我错就错在当初不该让你顶替老迈来坐这个位子!
且宇文护犹不足力隔空击出一道拳劲气柱,封住尤楚红腾空追来的迅疾身形,逼得她尽力变招抵挡。
衣袂拂飞声中,一道健旺身影斜刺里腾空截向宇文护的前路,人未至,阳刚威猛的拳劲已将宇文护紧紧罩定,恰是藏匿好久的杨坚。
“嗖!”
更让宇文邕目眦欲裂的是,本该庇护太后的‘裴矩’竟未在关头时候挺身而出,反倒是只学过粗浅内功的太后本身,怯生生的举起两只纤纤玉掌,推向腾空扑来的宇文护。
反倒是持刀、持剑的二人闷哼着跌退,嘴角溢血。
离着殿门不敷三尺的上空,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宇文护骤遭偷袭,竟毫不慌乱,仿佛早有所料。
公然如此……仍旧盘坐在凤椅以后的石之轩悄悄嘀咕,凭着玄之又玄的阳*神感到将宇文护的功法及方才的表示尽数支出眼底,他如何看不出宇文护的功法暗含佛门上乘瑜伽的陈迹。
身在半空的宇文护冷哼一声,脚尖一转,点向鞭稍,而手指亦同时隔空一点,一缕指劲袭向鞭身的某处曲折部位。
宇文护再不答话,深吸一口气,双眼黄芒乍盛,,快速双拳连环猛击,十荡十决,临时逼退尤楚红等人,又向门口推近数步。
反倒是将左手慎重置于身前微微摆动,模糊封死尤楚红的任何取巧进剑的线路,令她只能纯凭剑劲强攻硬打。
独一让他惊奇的是,宇文护竟将这瑜伽工夫融入了一门护体外功当中,练成近似‘金钟罩’、‘铁布衫’或‘十三太保横练’大成的刀枪不入结果。
宇文护终究色变,脱手一缓,被尤楚红一剑破开护体劲气和银丝宝甲,划伤左臂,忙不迭解除邪念,凝神聚气,持续迎战,怒骂道:“李安那玩忽职守的蠢货!”
宇文护背倚墙壁,越战越勇,固然身上的中衣已被破裂洁净,完整暴露银丝宝甲,且宝甲受损的划痕累累,但他仍垂垂向着殿门转移。
最让人惊奇的是,交兵以来一向窝在墙壁下,从未跃空发挥身法的宇文护,现在横空奔腾之快,远超世人设想。
宇文护虽不答话,可一张圆脸倒是涨得通红,仿佛被宇文邕之言激得不轻,脱手愈见暴躁。
宇文护本是冰寒的面庞顷刻扭曲起来,只觉太后纤纤玉掌所含的内劲浑厚之极,且摆布两掌的劲气截然相反,一者刚热之极,一者阴柔之极。
宇文护一招稍慢,便被尤楚红的剑劲劈在左后肩,终是血花随银甲爆开,皮肉翻卷,身形踉跄着跌向阿谁使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