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帐篷内哄糟糟一片,火烛倾洒的到处都是,宇文盛押着宇文直及四个熟谙的身影跪在面前,而不远处的空中上,另有三道身影躺在血泊里。
眼看宇文直不管不顾,嚎啕哭喊着扑近了榻前三尺之处,火线六个宇文氏族人当中的两个快速一跃而起,扬手洒出两蓬黑芒,将宇文盛、宇文邕、石之轩三人尽数覆盖在内。
恰好阿史那柔然又道:“帐篷如此宽广,既然我等八九人进得,其他诸将为何进不得?”
饭毕,朕便出去亲身批示诸军布阵撤离!”(未完待续。)
侧方三丈外的尤楚红亦悄悄握住剑柄。
石之轩悄悄咂舌……这招不赖啊,阴癸派另有些脑筋!
宇文盛眼神微眯,赶紧一闪身,来到宇文邕左火线立定,模糊护住宇文邕及石之轩,朝着宇文直呵叱道:“卫公没见陛下正在入定?……怎可如此用心吵嚷叨扰?”
阿史那柔然初时一愕,继而强忍笑意,闪身任他从身前爬过,其他诸人亦再次面面相觑,这也太假了!
“啪!”
但是顿了顿,阿史那柔然又道:“为防万一,越公亦一齐进帐!”
但是与此同时,他头顶和背心亦源源不竭的涌入纯阳真气,又从他双掌输出,不但紧紧顶住阴寒刀气,更将之反推回刀身。
宇文直面色狂变,刚好见到阿史那柔然貌似不经意间投过来的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小子……想操纵姑奶奶,你还得回家多练练!
阿史那柔然这才挥手一掀门帘,率先进入,紧接着是一脸阴沉的宇文盛,而宇文直则迫不及待的随后……
澎湃浩大的阴寒刀气穆然充满帐内每一寸空间,诸人无不觉深陷寒冬腊月的龙卷风当中,切肤欲裂,遍体生寒。
反之,如果宇文直没胜利,宇文邕复苏以后,亦会思疑他们这些“私行”进帐者的心机,即便不杀他们,他们此后也必定前程无亮……
全部神采似欲择人而噬,可畏可怖!
宇文盛身形剧震,身不由己的向旁跌退丈许,阔别了宇文邕,在他目眦欲裂当中,刘桃枝的狭长黑刀毫不包涵的斩向宇文邕的面庞。
听到这熟谙的娇笑及缎带,宇文盛忍不由心头一跳,固然未曾见到她的身形,但宇文盛脑海中仍然顷刻闪现出,昨夜在郊野截杀天子那奥秘蒙面女子的姣好身形。
宇文直眼皮直抽抽,敢怒不敢言。
如同铁片夹攻。
事发俄然,除了阿史那柔然美眸闪过如有所思之色,忙不迭飘退向一边以外,而其他诸人则无不面色阴沉,晓得本身已给卷进了宇文直蓄谋已久的弑君大祸。
但觉阴寒砭骨的刀气从刀身澎湃喷薄,以眨眼间数十上百次的高频次打击,试图侵入他双手各处经脉,令他双掌从肌肤到骨骼如遭无数利刃几次切割,痛彻心扉,几欲落空知觉。
但是,没有圣旨便搏斗皇室中人乃是大忌,因此她脱手前不但游移了一瞬,现在剑锋所指,更意在反对,不免气势不敷,竟给二人临时缠住。
脸上一凉,宇文邕快速“醒来”,外界的声与光再次充满感官,喧闹不堪,他忍不住伸手在脸上一抹,指尖竟是一滴鲜血,刘桃枝内创不轻?
宇文直等七人齐齐眼角微缩,就连宇文盛也愣了一愣,不知阿史那柔然在搅甚么浑水。
刘桃枝目露惊色,看向兀自瞑目凝立的石之轩,心知是他在拆台,更模糊感受此刀必定无功而返,但他却仍咬牙将手中宝刃持续狠狠劈下。
石之轩虽在瞑目运功,为宇文邕洗筋伐髓,藉此无穷制的真气灌输和洗涤,将他的烙印深深嵌入宇文邕的精气神核心……
“尔敢……”宇文盛暴喝声中,右手甲胄护臂携着兴旺劲风,迅快无伦的在宇文邕身前划过一个大圈,将电射而来的疑似淬有剧毒的钢针来势紧紧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