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石之轩细心打量着他,但见其脸庞白净苗条,本该算是漂亮不凡,但却胡子拉碴,眼神沧桑莫名,整一个颓废大叔!
来到虎帐中仅次于中军大帐、御帐的华贵帐篷前,石之轩扫视一眼远远环抱在帐篷三丈外悄悄站岗的诸多禁卫,不由暗忖:将禁卫赶那么远,阿史那柔然还挺会摆皇后的谱儿!
主帅北齐右丞相高阿那肱虽是溜须拍马的幸进之臣,但这些来援的兵马倒是晋阳军镇的精锐,不成小觑!
顷刻间,周遭大树尽皆剧震,枯叶纷飞如雨,离得比来的两批健马悲鸣着倒下,竟给分散的劲气震得耳鼻眼齐齐溢血。
史万岁目中透出感激和打动之色,固然面前这位骠骑大将军年龄与他差未几大,说话又老气横秋,但对方的武功才干,以及品德,无不让他深深佩服。
稍作沉吟,他便一一答道:“齐军约莫四万余……”
不由自主地,石之轩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典范语句――这个杀手不太冷……
史万岁游移道:“卑职等怎能丢下将军一人……”
石之轩拍拍他的肩膀,“你等都是本将看好的军中新一代精英,将来成绩不成限量,又怎能不声不响的折在此处……”
忽的,他眉头一挑,目光扫向侧方山坡的某处,抬手打断史万岁的话,“好了,你回营就依此写一份窥伺成果,直接以我的名义上报陛下!”
那黑袍人动手快极,乌黑刀光连闪,眨眼间又斩杀了六匹健马。若非马儿栓得较为分离,恐怕早给他斩杀洁净。
走近帐篷门帘前,感到到帐内独一两个女子的气味,他便运气仿照那宫女的嗓音,俏生生道:“启禀皇后,陛下说秋风渐寒,担忧皇后女人受凉,特地命奴婢送来一件貂皮披风!”
石之轩向他传音入密道:“你们先撤吧,记着不要走来时的路,绕往河阴(孟津)对岸再渡河!”
虎帐内火盆到处,巡查人影憧憧。
史万岁应道:“服从!”顿了顿,又问道:“将军,现在就归去么?”
就在黑袍人筹办斩杀第八匹健马时,“哎……”一声轻叹如私语般响彻山上山下。
“咻!”
石之轩嘿嘿一笑,探手在钟木娜健壮平坦的小腹轻拂一下。
这?……他几乎恶心得浑身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密林间嗖的跃出一道麻衣身影,猎鹰般爬升近十丈空间,气势凶戾的扑向黑袍人上方。
“呜咻咻……”终究有三匹健马扯断缰绳,自顾自跑向侧方密林。
全部虎帐,包含皇后及尤楚红在内,独一不到十个女人,但却有五六万卤莽男人,如果每个男人都这么猖獗的扫视女子,那每个女子得给目光意银多少遍?
帐内传出一个女声,“出去吧!”
经过火盆亮光死角的阴暗处时,石之轩抬起水袖在面前一挥,再暴露面庞儿时,已然换成了另一副面孔,白里透红的娇俏玉容带着两个敬爱的小酒窝。
黑袍人语气毫无颠簸的沉声道:“本人刘桃枝!”
火光摇摆,一什巡查兵举着火把劈面走来。
石之轩借力倒飞而起,腾空翻转一个标致的斛斗,飘落在一株巨松的树冠上,脚下轻飘飘踩住两条小指粗细的松枝,却立得稳如山岳,巍然不动。
“轰……”
史万岁看得等人目眦欲裂,却又鞭长莫及,唯有加快奔向山沟。
此处是河阳(河南孟州),只要度过黄河,便离着金墉城独一一两日路程,当然,周军毫不会任由高阿那肱率军渡河,如有半渡而击的机遇,想来宇文邕毫不会放过!
话虽如此,但石之轩亦知,内里的禁卫既卖力庇护阿史那柔然,也卖力监督她,他在此处呆久了,不免暴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