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干剧震,树皮炸开当中,他才止住身形。
眼看石之轩藉由大地重力加持,飘忽爬升之速越来越疾,终究眨眼间就到了刘桃枝上方三丈内,剑影长空,当头囊括,龙卷风般的凌厉剑气绞得他肌肤刀割般疼痛。
剑吟声如风过山林,吼怒连连。
但是单凭感官,他更没法锁定及预判对方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身法及剑招!
刘桃枝顷刻浑身汗毛直立,头皮发麻,如同深陷寒冬腊月的冰河当中,但是他又清楚的晓得,对方的剑气并不冰寒,周遭的氛围亦温度如常。
他并非没见过澎湃浩大而又浓烈之极的杀气,近两年才命丧他手的北齐神将斛律光就身负无边血腥杀气,却并不能让他在对决时有涓滴顾忌。
垂垂地,两边的气机越锁越紧,乃至死死胶葛在一起,石之轩的殛毙剑气固然占有上风,但对方五六十年的精深魔功绝非易于,冷肃刀气仍能稳安定守其一起三分地。
既如此,就算他将魔功改得脸孔全非也不是没能够!
“嘶……”
而刘桃枝则向后翻倒,脊背砰的砸在地上,在灰尘飞扬中向后擦地滑出六七丈,其间连连呕出三口淤血,始才化尽体内的凌厉剑气。
就像在冷静陈述一种六合至理——真正纯粹得空的殛毙,并非以嗜血的残害身材、施加痛苦折磨为目标的残暴肮脏之事,而是一种将生命再加工,使之从有到无的唯美纯粹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