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类乌云蔽天,大雨滂湃,目不及远,喊杀喧闹的压抑环境里,兵不见将,将不见兵,各自为战半晌后,统统士卒都落空节制,毫不踌躇地对靠近本身、威胁本身的统统身影挥出刀剑。
刀剑交击,余音袅袅。
乌黑的头发直今后结成发髻,俊伟古俏的容颜有如青铜铸出来无半点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毕生难忘,心存惊慌。
而方才阵型俄然变动,打乱建制,亦让士卒们进一步表情严峻,觉得大战会随时来临,不成遏止地精力紧绷。
偷袭者内心暗骂不止,左手刀鞘、右手长刀绕身疾舞,护得风雨不透,拼着再受三处皮外伤,终究脱出了其他护驾妙手匆促却凶悍的一轮围攻,闪退到次一级的禁卫妙手当中,且战且退。
心念末已,一声长啸从内里的风雨中处传来,震得三千人马耳鼓嗡嗡作响。
宇文邕及周遭六个护驾妙手骇然大震,旋风般转过身去。
“如果说朕与这些兵卒间最大的隔阂是甚么,那就是,朕是胡人,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汉人!”
宇文邕大感不妙,如果一向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气势全无,恐怕交起手来不消一两招就得束手就擒。
宇文邕并未自觉追击,而是一招退敌以后便卓立原地,凝神防备……公然,又一护驾妙手趁着从他身边掠过的一瞬突然发难,一根儿臂粗的精钢长棍如玄色蛟龙般窜至,直捣他右边腰死角处,狠辣之极。